她好心劝着,耳边已经传来了螺旋桨的声音。
“再说了,你说你儿子儿媳都受伤了,这不是好事吗?这样你家就能领到医院的双份病号补给,再也不用惦记别人的了呀。
怎么样,这样一想你是不是觉得开心些了?”
王老太彻底背过气去了。
王志强扶着她大声喊妈,一群人也跟着手忙脚乱的抬着王志勇和老太太往回跑,远离了那把沾着黑血的西瓜刀。
等秦苑和秦柏回到半山别墅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给姜红玉做了全身检查,又输了营养液,秦苑才回房洗漱睡觉。
晚上,她又做梦了。
梦里还是蓝色的水幕里,那颗鲛珠就在不远处漂着,像是有呼吸一般微微沉浮,可她仍旧怎么都触碰不到它。
如果水能流出去,鲛珠会不会被冲过来?
可是这无边无际的蓝色水幕里,水要如何才能流出去呢?
刺耳的铃声忽然在耳边响起,秦苑睁开眼睛,去摸床头的手机,触手一片湿凉。她连忙打开灯,就见整张床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还在湿哒哒的往地上滴。
看看卧室,和睡前并无区别。
手机仍在急促的响,她来不及细想哪里来的水,目光先扫过手机,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屏幕上面显示着,视频来电人:田昕。
田昕是她的学妹,今年才来实验室实习的大四学生,是一个很有灵性的姑娘。
五天前,本来临床数据就只差一步了,结果家里给她举办了盛大的生日派对,秦柏亲自到瑜岛来把她接了回去,那天晚上养父母打算把秦氏的财产平分给他俩。
走之前她叮嘱了田昕,数据出来之后,让她亲自把数据资料和样本给徐教授送过去。这次的实验田昕全程跟着她跟进,由她替她去,也能更详细的跟教授汇报实验进程。
结果生日宴当天大伯母让人把她绑走,卖到国外,后来船被沧泽毁了,将她带回了海底的鲛人族群。
好在她后来没有在瑜岛实验室的丧尸群里看见田昕,当时瑜岛上有一架来自C市研究所的直升机也不在了,她便猜想是田昕乘直升机去C市述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