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兀自数着，数一个就用刀尖点一个位置。

“头一块，身体一块，胳膊两块，腿两块。这样山神要复活你也得先把你缝起来，那我就能看的更清楚它是怎么复活你的了。”

青年感觉她轻点过的地方都不可抑制的汗毛倒竖，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淌下。

“哎，你说，我要是把他凌迟了，那山神是不是还得再多缝好一阵子？”

秦苑一脸兴奋地看着沧泽说，手里的长刀随着她的比划挥动，一个不留神，就真的在他被捆着的胳膊上削下一片皮肤。

“哎呀。”秦苑看着渗血的伤口：“不小心真削下来了。”

然后她好像更兴奋了，指着那伤口，拉着沧泽一脸求表扬的样子：“古代刑法中的凌迟，是要把人活着削下三千片肉来，每块肉铜钱大小，你看看我削的多标准，我是不是很有天赋？”

沧泽很配合的点头：“我还没见凌迟呢，你再接再厉！”

人的触感是靠末梢神经传导的，所以大面积刺激末梢神经远比切断它要疼的多，比如膝盖擦伤就远比被小刀割伤疼。

所以秦苑很有分寸的只削掉了薄薄一层表皮，连血液都只渗出了一点点，却足够疼痛。

她抬起长刀作势要下第二刀的时候，那个男人就瑟缩着大叫起来：“别，别凌迟我……”

秦苑看着他想了想，收起刀：“也行，反正我也就是好奇那个山神，你不想我亲自试，那就给我讲讲山神的事吧。”

“山……山神的事？”男子大口呼吸着：“山神就是这山里的神仙，他庇佑着大山周围的子民，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秦苑翻了个白眼：“他这么庇佑你你怕什么？说不定我割第两千九百九十九刀的时候它就出来把你救走了。算了咱继续！”

她用锋利的刀刃压上了他小臂的皮肤。

“不不不。”男人赶紧大哭大叫：“我，我没见过山神的样子啊，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让我说啥呀！”

“你没见过怎么知道有山神，别让我挤牙膏，老老实实说！”锋利的刀口下压，丝丝缕缕的血又渗了出来：“就从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搭顺风车说起吧。”

秦苑毫不留情的将刀尖刺进了他的手臂：“想好了再说，你说一句假话，我就削你一块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