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严重的一次,民变甚至席卷了整个南山镇,还是郡城派兵过来才将民变镇压。
六十年时间,三次民变……
楚牧长吐一口气,结合他入巡检所近一月时间的见识,其实很多事情,都不难看出原因。
归根结底,无非就是人的贪欲在作祟而已。
据他所知,郡城每年都会给南山铁矿下达开采的任务量。
也就是说,每年,清河县必须完成郡城下达的开采任务量。
完成了,一切好说,完不成,那该丢帽子的丢帽子,该砍头的砍头。
县里的老爷们为了乌纱帽,那必然是不惜一切代价完成郡城下达的开采任务。
可现实就是,对清河县的百姓而言,要完成的显然不仅仅只有郡城下达的开采任务量……
毕竟,人非圣人,又有谁能做到守着宝山,而不沾丝毫铜臭?
这无疑是一个彻头彻尾死循环。
郡城要矿材,县里的老爷们也需要矿材来捞钱,清河县上上下下千余名官身之人,也都对着这座宝山伸手。
吃肉的吃肉,喝汤的喝汤。
这一环扣一环下来,俨然就形成了楚牧猜测的那张利益大网。
哪怕有谁想把徭役的待遇弄好一些,想要让清河县百姓负担轻一些,都不太可能实现。
“最近的一次民变,是在六年前……”
“也就是原主父亲调过来南山镇的那一年……”
楚牧有些恍然,难怪原主父亲在县里干得好好的,突然就调到了这南山镇。
“原主这么多年都是在干啥,怎么啥都不知道!”
楚牧努力回忆着,却也未曾在原主记忆中找到关于民变的丝毫消息,记忆中最多的,似乎就是宅在这院子里和那徐远一起玩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