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不可言之。

当具现于现实，便是由属于他本身的刀道信念为支撑，具现而出的凌厉锋锐。

可虚可实，可单独存在，亦可与实体结合……

而他的刀道信念……

楚牧缓缓睁开眼眸，端详刀锋，眸中略有疑惑。

徐长青所给的剑道手札，还有那道残魂所给的太罡刀诀，皆对这类信念意境有清晰描述。

但他的刀意，不管是出现，还是成长，都与其中的描述有所不同。

他仅仅只是一柄世俗刀刃，直到现如今，也仅仅只是几式世俗基础刀法。

他靠的，是一次次练习，一次次搏杀之间，于灵辉加持之下的领悟。

近乎唯心的存在，而非太罡刀诀，以及剑道手札描述的那般成体系章法。

他的这般刀道，若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毕竟，仅仅凭借一篇世俗基础刀法，便领悟出刀意，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而他支撑刀意的信念，他自己也在寻找。

这一个步骤，在剑道手札中，有着清晰的描述。

即……明心见性，心无桎梏。

他的本心……是什么？

楚牧询问着自己，他所求，不在乎于仙途砥砺前行，攀登至更高的境界，求得更高的寿岁。

简单来说，他想逍遥自在的活得更久，活得更好。

答案很清晰，但似乎，并没有对他的刀道有所触动。

楚牧看向视野之中的光幕面板，那刀道的熟练度进境很是清晰。

“罢了……顺其自然……”

楚牧摇头，待当前境界圆满，踏入下一个刀道境界，他自然会有所蜕变。

光幕面板的评定，自然有其道理所在。

他眼眸微闭，手中刀锋，亦是随心而动，没有所谓的刀式，心所至，便是刀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