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禾解释道:“我不是怕……”
他看着她,眉眼微翘,低笑了一声,“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我……”江晚禾语塞,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来。
“妻子心疼丈夫,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敢问翟太太,你在心虚什么呢?”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红晕悄悄爬上雪白的耳后根,江晚禾也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恼意,一手揪住他的衣襟往自己的怀里靠,“我是想跟你说,你可要好好活着呀,好好补偿初夏姐。”
“那是自然。”翟砚砚低头与她目光相对,“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们再吃苦受罪。”
江晚禾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怎么这样看着我?是被我刚才的话给感动了?”
江晚禾松开了他的衣襟,伸手拢过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肩头上靠,“我是想跟你说,以后要是觉得累了,可以在我的肩头上靠一靠。”
翟砚辞嘴角的笑容骤然加深,嗓音愉悦,“好。”
“还有啊,温淑仪那个老太婆竟然敢那样欺负你,你等着,我帮你收拾她,给你出口气。”
“你现在是翟家的女主人,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不用给我面子的。”
——
明媚清新的早晨,细小的云浪飘浮在湛蓝明净的天空里。
江晚禾起了个大早,去医院做康复训练。
曹卿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江晚禾现在借助外力已经勉强能站起来了。
只是双腿还是感觉有些无力,医生叮嘱她需要多做康复训练。
半个小时的康复训练,江晚禾累得满头大汗。
“先休息一会,等下再继续训练半个小时。”医生道。
“好。”江晚禾深知欲速则不达。
她慢慢扶着拐杖坐下来,眼前便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那手里握着一条白色干净的毛巾,“擦擦汗。”
江晚禾抬起头,看到了一张英俊明朗的脸,鼻梁上还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