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烈没多久便要入宫述职,陆晏廷开口唤青崖,青崖便从不远处的树上跳下来,送常烈离开。
陆晏廷正要走之时,遇到两个家丁带着个竹篮往这里来,见到他,二人行礼,道了句,“世子安康。”
陆晏廷一眼就看见里面蛇的尸体,这是蝮蛇,体型虽小,却有剧毒。
他皱眉,“这蛇怎么会出现在府上?”
家丁擦擦汗,也是心惊:
“属下也不知,只知这蛇方才忽然出现在家塾,幸好没有伤到姑娘们,这蛇有毒性,一不留神还会危及性命,属下们正要去通报二夫人,在全府上下排查一遍才行,若是真伤到主子,那可不得了。”
陆晏廷皱着眉,联想到方才江近月哭着从家塾的方向跑回来的事,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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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到一柱香时辰便报到了二夫人那。
二夫人管家多年,雷厉风行,当下拨了银子,叫一批人去采买雄黄、白芷与独角莲草研磨成粉,撒在家中各处,还让人做成香囊分发给各院的人佩戴。
又叫一批人用银朱卷在纸筒中烧熏,用梧桐之子拌入雄黄后燃起熏烟,用以驱赶蛇类。
国公府并东西二府排查了好半日,却只在河畔或山石间抓住两三条无毒小蛇,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细想想,如今不过才初春,许多蛇还在冬眠,那毒蛇怎会一路窜到家塾去,实在是有些奇怪。
……
江近月在小楼里趴了一日,夜里又抱着这几个月的收成开始数,想着还有几个月能搬出去住。
她不想去上学堂了。
下次见到老夫人,她便试着同她说说。
她下午也没了去铺子里的心思,等到月上枝头之后,江近月偷偷出了门。
……
下人所居的院前,几个家丁将今日抓到的几尾蛇放到竹篓里关好,便拍手去用晚膳。
“闹了一整日,结果只抓到这些小东西,正好便宜了我们,泡一壶药酒下菜!哈哈。”
等人走了之后,四周归于宁静,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林子后出来,往墙边的竹篓那去。
江近月走过去蹲下,刚一打开,看到里头正在蠕动的蛇,又猛得放下。
实在是太吓人了。
江近月在原地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摊开自己提前准备的麻袋,再一次打开竹篓。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