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思后想,此事怕是和陆晏时的仕途有关了。

对,他此次科考又没中。

晏时表哥自从那日放榜后,便将自己关在房中,这都好些日子了,还郁闷着。

他难受,他的父母也着急,也不想让陆晏时再考了,觉得他能考上才是有鬼。

三老爷本就是骄奢淫逸之人,在国公爷和二老爷的口中,便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用在老夫人口中,也是“我那个不省心的儿子!”

多年来,他做官做得庸庸碌碌,旁的事上倒是触类旁通。

江近月曾经听下人们嚼舌根子说起过,三老爷年轻时最过分的时候,一月的花销居然足足有几百贯银子,这些年成家后虽然收敛了些,但大多也靠一位老母、二位兄长兜底。

如今,他倒是老夫聊发少年狂,想用一些旁的路子谋财,这路子,或许就是自己和周家的亲事了。

用自己和周家的姻缘,换得周家同西府、同官员更进一步的关系,换得往后行事的方便,也换得陆晏时捐官的银钱,还有三老爷往后不用向二位哥哥伸手的底气。

这怎么看,都是一笔极为划算的买卖。

想明白后,江近月的心中也释然了。

他们都是各取所需嘛,谁也不欠谁的。

不过这周家公子究竟如何,她还得自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