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酒壶递给了陆晏廷。
陆晏廷淡淡拒绝:
“摄政王,您醉了。”
闻言,摄政王也没多说什么,那面具后的目光和蛇一样,又游移到江近月身上,慢慢打量着她。
江近月的身子微微往陆晏廷身后倾了倾,隔得不远,这回江近月能清楚地看到他双目眯起,是带着笑的。
当然,不是那种善意的笑。
她本应该紧张的,可她天生就爱胡思乱想,看到对方这副样子,她不禁想,他戴着面具,是怎么喝酒的呢?
方才隔得太远没仔细看,若是能当面表演一下就好了。
于是她期待着摄政王能将手中的酒喝了,但陆晏廷往前一步,挡住了自己,对赵雪客道:
“天色已晚,若是您无事,我便带夫人先回去了。”
一旁的礼官也催促道:
“摄政王,您的寝殿已经打理妥当,请同臣走吧。”
那赵雪客在原地来回踱步一会儿,随后懒洋洋地抬起手来,仰头将酒壶中的酒全数灌了下去。
那酒一半落在他的面具上,顺着流淌出来,滴在手上,他也浑然不在意,性子倒是和寻常赵人一样豪迈。
他举起杯时,阔大的衣袍堆叠在小臂上,露出他右手腕上的一道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