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澈从案后站起身,陈知州急忙让出位置,朝他拱手:
“大人。”
沈元澈走到刑架前,语气温和了些许:
“说。”
张老伯便徐徐道:
“叶大人、叶大人他一直暗地里同一些人交易,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但是听口音似乎不像本地人!还有他在县里的那些贤名,也都用他得来的那些赃钱堆出来的!他贪污受贿,走私茶盐,是个彻头彻尾的狗官!”
沈元澈身子微微前倾,只问他:
“张荣,你怎么知道叶明帏在同人交易?何时何地,你能说出来吗?”
张老伯垂下头,牢狱的折磨对他一个年逾花甲的人来说,实在是摧残甚深,他脱了力,吐出几个字来:
“城北,丰昱大仓!”
……
冬日里头,寒风呼啸,城北的那条河岸上泛着一层?霜,陈知州调了数十人往张老伯说的那处大仓行进。
到了地方后,见那处仓库前后都有人把守,陈知州带着人前后夹击,很快,这座大仓里堆得密密麻麻的货物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下,是人赃并获了。
雪停后,陆晏廷再次到了牢房。
叶明帏得知事情败露,整个人萎靡不振,这一回,他见陆晏廷来,连头都没有抬起。
陆晏廷饮了口茶,淡淡道:
“所以你们父子走私,是从当年在江家就开始的了,对吗?叶明帏,如今你已必死无疑,若是你能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还我岳父一个清白,我会考虑给你们一个全尸。”
叶明帏闻言,有些悲凉地笑了笑:
“原来你们从一开始来杭州,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怪我,怪我心太软,念着幼时情谊,没有早些杀了江近月,还有你!”
他恶狠狠地看着陆晏廷,对上陆晏廷凌厉的目光,却又没有继续咒骂下去。
好半晌,叶明帏平静下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