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伟靓倚在房门口,看易林上上下下的忙碌。
这些天,他们已经分房睡。易林在客厅打地铺。罗伟靓不肯让他进房,还把他在房间的衣物鞋袜,通通丢到了客厅。易方圆对他也是避之不及。
短短几天,他成了这个家里的透明人。
“哦呦,你准备去哪儿?”罗伟靓是明知故问。她对眼前的男人厌烦极了,巴望着他赶紧离开。
“你最好把东西带齐,不要再跟蚂蚁搬家似的,回来五六七八趟地取。如果潘三眼还是对你不依不饶,那你再多住一些日子,多好的房子不住白不住。”罗伟靓说完转身离开。
那套房子,是两人婚姻开始时覆盖于头顶的一道阴影。罗伟靓那时跟家里把易林吹捧成,天上有地下无的有钱的好男人,有新分的一百多平的小区房,再加上他存折上的三百万来万。
在她家的镇上,有钱的男人没他年轻,年轻的男人没他有钱。况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起了。那个该死的男人知道她怀孕后,竟然一走了之。
在她苦苦挣扎之际,易林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他猛烈地追求她,展示了自身财力后,他还许诺对她肚中的孩子视如己出。由此,她忽略了易林刚死老婆的鳏夫的身份。
罗伟靓踏进了易林精心编织的陷阱。未婚有孕,她只能降低对婚礼的期待,祈求在肚子大起来前举办仪式。
婚后,她正摩拳擦掌,要亲自参与新房的装修设计。易林却跪下来忏悔说,生意失败已经将新房卖出抵债。她不抱希望地问易林的存款,还剩下多少。
那么刚好,剩下的钱勉强能买下一套破旧的二手房。她想离婚的念头,也就歇下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就这么过吧。罗伟靓对肚子里渐渐长大的孩子,有了极深的感情,她时常忍不住想这孩子会长得像谁。
最后还是罗家看不得女儿受苦,大哥出钱出力给夫妻俩弄了一个小百货为生。罗伟靓看在孩子的份上,对这件事也不置可否。
如果没有镇上忽然兴起的异常凶猛的流言蜚语,那么罗伟靓为了孩子也能凑合着和易林走下去。毕竟跟谁不是过呢,找个听话的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