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石傻了,笑意僵在脸上,一张因喝了酒而有些酡红的脸,经历了几次精彩的变化,最后才垮了下来。
他不敢置信地仔细打量了一圈神情严肃的弟弟妹妹和母亲,“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又后知后觉地站了起来,开始有些后怕:“那,那,初肆,那现在咋办?”
他声音都开始哆嗦,欲哭无泪道:“可我已经跟世子承诺了,让他等着看宋梧成婚时候的笑话呢!”
李氏直拍脑门,右手颤抖地指着他:“你说说,你要是跟你弟弟多学学,怎么会蠢成这样!以后那候府你少去了,安安分分给我待在家里,帮我跑跑腿管事!”
宋初石委屈地盯着李氏,却不情愿地脑袋一扬:“那可不成!季大哥时常要找我的!”
“他侯府下人一百多个,有什么大事是非你不可的?!缺心眼儿的脓包!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来!”
李氏气得口不择言,都没听见门外的马车声,宋铭垂头丧气地进来了。
宋铭没心情管屋内的吵闹,径直在主位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宋楚楚就赶紧捏起了鼻子。
“父亲!”她嫌恶地把头撇在一边,“您这是做啥了,身上怎么一股味儿!”
宋初肆也捂住了口鼻:“爹,你掉茅坑里了吗?还是拉身上了?咋这么臭!”
李氏终归是挂念着自家夫君的,见他面色灰败,不忍再说些不好听的,赶紧瞪了几个孩子一眼,随后关切问道:“咋了这是?”
宋初石:“这味道挺熟悉,不是人屎,应该是畜生的!爹你踩牛屎了?”
宋铭对宋初石翻了个白眼:“我被临时调职了。”
李氏一惊:“调职?调哪里去?是升官了还是没升?”
宋铭撩起袍子,唤了两个下人来给他捶腿,“寺卿谢大人,说主簿一职近期暂没有太多要务,刚好马场那边负责料理马匹的人手不够,让我过去帮忙。”
提起今天的事,他也是一肚子火。
本来好好的去上衙,没想到好不容易安生了几日,大他几级的上官谢大人又亲自召见他了!
当时他就知道没好事,果然,一去就说衙门内调个职,让他暂时去马场那边帮忙。一去了马场,那些不长眼的,竟然安排他一个伯爷收拾马粪!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