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夫人死了,她才能跟着大夫人,才能过上好日子!

所以银杏没想过要帮忙,也并未阻止季泊舟。

宋楚楚悲从心起,又急又怕,胡乱地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猛地朝季泊舟手上扎了过去。

却没想到,季泊舟竟赫然松手,那一簪子扎在了她自己肩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清净院。

下人们缩了缩脖子,都假装没有听到。

惊恐与疼痛交加,宋楚楚的眼泪无助地顺着脸颊流下,她真被吓坏了!

季泊舟看她竟然反抗,喘着粗气,又一脚踹在了她背上。

那一脚也用了全力,疼得宋楚楚又尖叫了一声。

季泊舟眼里汹涌着危险,那一星残酷的微光,正兴奋而肆意的跳动。

平日的什么风度、什么修养,所有的一切他全都不想管了!

他心里的野兽再也关押不住,此刻只想撕碎她!

宋楚楚双手撑住身体,慌乱地蜷缩在地上后退。

“世子,我什么也没做,我是无辜的……”

季泊舟却步步紧逼,死死地盯着她,突然又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沁凉到骨头缝里:“你是无辜的?有比你更贱的人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当上这个世子夫人做了些什么勾当!”

“我根本没有动你,你却用鸡血糊在床上,哄我说有了夫妻之实!你谋杀宋梧,却骗我、骗所有人说是她害你!你有羊癫疯,却掩饰得密不透风,装得一副国色天香的模样!!”

“还有之前那日,你撒谎回门,却一个人去玄元观待了几个时辰,你做了什么,别以为旁人不知道!!”

“我受够了你的虚伪!你连宋梧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你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毒妇!一个没人要的傻子!!一个令本世子作呕的贱人!!!”

季泊舟嘶吼完这些话,拎起宋楚楚就往墙上狠狠一扔。

他吐出口浊气,整个人总算舒服了一些。

而宋楚楚却没这么乐观,她浑身血液仿佛倒流,身上疼得感觉每根骨头都在发抖。

季泊舟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季家已经知道自己……

不,他不知道,那日虚白已经骗人说不在观中了,应该查不出来的!

季泊舟嫌弃地用手帕擦了擦方才打她的手,一把将脏手帕甩她脸上:“这次若是大哥没事,你当然还能在这侯府苟延残喘!若是大哥有恙,那你,宋楚楚,就下地狱吧!”

他甚至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些话,用力才忍住了再打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