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莱德利抬起大拇指指着亚瑟道:“我们的前老板就在那儿呢,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一位苏格兰场的传奇人物,警务情报局的传统可都是他立的,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问他去吧。”
赛琳娜闻言施施然向亚瑟走去,对于这位生客,她显然没有对待莱德利那么随意。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还不等她开口,对方却率先提出了问题。
亚瑟从果盘取出了一颗骰子,指着上面的文字问道:“为什么这颗骰子和大家平时玩的不一样吗?普通的骰子上面标的都是1到6点,为什么这果盘里的骰子上写的却是诸如‘克伦威尔的长期议会’‘血腥玛丽的审判’‘圣女贞德的奥尔良战役’‘法国大革命’之类的历史人物或者历史事件?”
赛琳娜闻言,露出了一抹标准的职业笑容:“您果然见识不凡,一眼就看出了夜莺公馆的不同之处,这些历史事件其实是我们为客人提供的特殊主题。
比如血腥玛丽的审判,就是由客人扮演一位信仰坚定的新教徒,而我们则扮演那位使用暴力手段镇压新教徒的玛丽一世,您要在皮鞭之下宁死不屈的坚定自身信仰。
而在圣女贞德的奥尔良战役里,客人将会扮演一位被贞德俘虏的高贵英格兰骑士,而我们则将扮演那位法兰西的魔女,您必须要在她的严刑拷打之下,扞卫自己身为骑士的荣誉和对于英格兰的忠诚。
当然了,如果您实在受不了了,想要拜倒在玛丽一世和贞德的淫威之下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您,但是为了您的体验能够更好,我个人始终认为您起码应该多坚持一会儿。”
一旁的大仲马听到这话,忽然冒出脑袋问道:“那这么说的话,这个法国大革命的剧本,难道是需要扮演法兰西的路易十六?而您和您的那些可爱的伙伴们则要扮演雅各宾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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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琳娜微微点头道:“您果然很聪明,不过法国大革命的剧本也不是一尘不变的。鉴于有一部分客人坚持认为罗伯斯庇尔是个好人,所以我们有时候也会让客人扮演法兰西共和党人,而我们则会根据他的喜好扮演拿破仑的帮凶或者保王党什么的。”
大仲马闻言眼前一亮,法国胖子从兜里摸出一枚畿尼拍在桌上:“我今天要演共和党……不,不对,我本来就是法兰西的共和党。”
一旁的路易见状,也拍出一枚畿尼道:“抽鞭子的事,就不劳你们这些女士出手了,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懂拿破仑怎么扮了。女士,烦请告诉我,我今天要使用的道具在哪儿呢?”
“该死!路易,你他妈想抽我?”
“不,亚历山大,我无意冒犯,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如此污蔑我叔叔!”
亚瑟看见已经闹腾起来的两个法国佬,又摸出一畿尼递到了赛琳娜的手中:“女士,给他们准备一间上好的房间,这一枚金币就当是你的酬劳了。顺便再问一句,奥古斯特·施耐德先生在哪个房间,我有事情找他。”
赛琳娜听到这话先是讶异,不过很快她也就接受了。来夜莺公馆的什么人都有,偶尔也能碰见大仲马和路易这样的,这倒也算不上多稀奇的事情。
她收下那枚金币,笑着冲亚瑟眨眼道:“爵士,感谢您的慷慨。房间我会安排好,不过……您说要找人……抱歉,我不知道您刚刚说的那个人是谁。店里有规矩,不论他来过还是没来过,我们都是不能泄露客人身份信息的,这是一种最基本的尊重。”
亚瑟靠在柜台边开口道:“这么说,在房间里录音也属于保护客人隐私的一种喽?”
赛琳娜闻言,脸都吓白了,不过她还是强装镇定道:“爵士,您这样高贵的人,怎么能凭空污蔑别人的清白呢?”
亚瑟嘬了口烟,微微摇头道:“你们清白还是不清白,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因为那录音设备是我叫人装的。赛琳娜小姐,你如果觉得自己做不了主的话,就把菲欧娜叫来见我吧。我不想为难你,正好我也有一阵子没见到她了,你把她叫过来,我们刚好叙叙旧。”
“呃……您要找伊凡小姐是吗?”赛琳娜听到这话,颇有些犹豫道:“可以是可以,但您能不能稍等一会儿,现在是她祈祷的时间,我怕惹怒了她,回头她又得给我穿小鞋了。”
“没关系,女士,惹出了麻烦我担着。”亚瑟开口道:“我只需要您帮忙转告她一声:亚瑟·黑斯廷斯先生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