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并未多言,而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钢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列数学表达式。
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巴洛克式建筑巍然耸立,窗台上繁花似锦,铁艺阳台挂满晾晒的衣物,生活气息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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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说到公制度量衡,亚瑟还得感谢目前仍在伦敦热衷于打牌和打高尔夫的法国大使塔列朗先生,因为目前法国在用的这套度量衡正是由他在1790年提议改进的。
虽然不列颠社会对于法国佬搞出的这套度量衡并不感兴趣,但至少在不列颠科学界,自然哲学研究者们还是挺乐意往这套公制度量衡靠拢的。因为在不列颠的科学家们看来,公制度量衡非常符合科学的发展需求。
维多克撇了撇嘴道:“这还确实挺不列颠的。如果是在法兰西,这事必须得干上一仗,来上一次或者好几次起义才能最终解决问题。不过……话说回来,老弟,你急匆匆的拉着我出来,总不是为了请我吃桃子,或者大谈奴隶贸易的吧?我对那些不是很感兴趣。”
“自然哲学方面的问题?呃,这位先生,如果是化学或者是易容方面的问题,鄙人还勉强算得上是精通,弹道学方面我也粗通皮毛,不过……”
亚瑟回道:“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来巴黎,随行的朋友当中有一个家伙的身份非常的敏感。”
“当然,您愿意答应开口帮忙,科里奥利先生就已经很高兴了。”
刘维尔还没有彻底消化掉刚刚一瞬之间发生的事情,他现在说话都感觉有些愣神。
“古斯塔夫·科里奥利。”
果不其然,他就知道,这是科学家给黑斯廷斯拜年——非电即力。
根据目前的法国比值,1个金路易=20个法郎=400个苏。
伦敦的工人在工价上普遍比巴黎高出至少百分之五十,但不幸的是,由于《谷物法》等法案的影响,伦敦这样大城市的物价,尤其是粮食价格也要比巴黎高上不少。
亚瑟听到这话,只是开口道:“维多克先生,看来你还不知道,不列颠早就已经禁止奴隶贸易了。在伦敦,买卖奴隶可是犯法的。”
维多克说到这里,自己也感觉接不下去了,他只能扭头望向亚瑟:“老弟,你私下里推广事务所业务的时候,还夸下海口说我们能搞定这方面的事情?”
维多克闻言笑着开口道:“这份法案居然能通过?那些之前买了奴隶的奴隶主会乖乖听从议会的命令,释放掉他们的私有财产?”
因为根据维多克所说,虽然伦敦的工价不高,但巴黎的工价显然更低。
“嗯……何止是一个,那两个都挺敏感,只是另一个更敏感罢了。毕竟其中一个充其量只不过是挥舞着笔杆子写几篇讽刺政府的文章,他在共和派里虽然有些影响力,但也达不到多高的水平。但另外一个就不一样了,那一位振臂高呼的话,是真的有可能把波拿巴派给鼓噪起来的。”
“他们怎么妥协的?”
一直靠在窗台边晒太阳的阿加雷斯看到这个场景,红魔鬼立马笑眯眯的踱着步子来到亚瑟身边,搭着他的肩膀开口道:“怎么样?小混蛋,要不要继续和我做笔生意?咱们俩上次顶多算打平,这次你难道还能不小心蒙对了吗?”
亚瑟笑着开口道:“我当然非常乐意帮助科里奥利先生,但是我一般不轻易涉足我不熟悉的领域,在没有弄明白科里奥利先生具体是在研究什么东西之前,我恐怕不敢夸下海口说,我能够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这不翻还好,亚瑟这么一翻,微微皱紧的眉头却骤然舒展开来。
亚瑟微微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所以我才希望找你透一透梯也尔的底,因为那位身材不高的先生,貌似对于能把波拿巴派鼓噪起来的人非常感兴趣。他在宴会上私下询问我,是否能够替他引荐路易·波拿巴先生。”
“引荐?”维多克听到这话,禁不住压低了嗓音:“老弟,你可千万别乱说话。他现在是政府的高官,铁杆的奥尔良派支持者,正因如此他才当上了参事院长。你这一张嘴空口无凭,如果这种事贸贸然传出去,惹出麻烦不说,弄不好还要闹出人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