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买了陈克的房子,他觉得自己在坝头村也是人上人了,走路都比以前有气势。
陈宝来一脸狐疑:“大伯家的马车怎么天天去城里。”
他家就在村口,对着进村的路。
“显摆呗。”陈泛才不屑。
他现在还有一个心病就是搞到陈克家的马车,那高氏对马车比对她亲儿子还亲,让她卖马车和要她的命一样。
“可是二哥家又是鱼又是肉的,二哥家怎么突然这么有钱?”陈宝来装作一脸不解。
其实的那天陈杰落了他的面子,让他当着村里人有些难堪,他最近一直留意大伯家那几个堂哥,想找回面子。
陈泛才不屑:“肯定是把你二哥去考试的钱给花了。”
陈宝来想想也是:“那二哥是不打算去考试了?”
陈泛才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
他对陈克的态度很矛盾,不想让陈克考中,那样自己以后就要永远仰仗大哥一家的鼻息。
又想陈克考中,毕竟都姓陈,自己也能得不少好处。
这两种心思孰多孰少他自己也不确定。
“我明天去问问你大伯。”陈泛才让他大哥一家不舒坦,他就舒坦了。
陈泛才吃过早饭就拎了十个鸡蛋去找他大哥了。
其实陈泛生对这个弟弟算是仁至义尽,早年陈泛生在城里做账房,认识了一些人,就花钱出力的为他找了一份差事。
陈泛才虽然读书不行,但是钻营是一把好手,没过几年就得了官府守鱼头坝的差事,就开始看不上他大哥了。
陈泛生做事一板一眼的,就拿自己那份酬劳,陈泛才看不过去,觉得他太死脑筋,守着钱匣子都没钱,反过来想教他大哥做人。
兄弟俩为这事开始有了嫌隙。
后来就是陈克考中了秀才,陈泛生又风光起来,自然少不了数落陈泛才……
总之兄弟两个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嘲讽的有来有回,关系就越闹越僵。
他到陈家门口的时候,看着陈家破败的大门,还有磨出一个大凹口的门槛,眼底忍不住嘲讽。
“二弟来了?”姜氏对陈泛才倒是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