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转头对她微微一笑。
厉天润拍了拍陆沉的手背,轻声道:“事已至此,放手去做吧。”
陆沉点头道:“是,岳丈。”
……
离开皇宫后,陈澜钰没有同任何人交谈,带着数十名亲兵径直离去。
他甚至都没有回一趟宅邸,便直接来到京城东门,与几名认识宁不归的江南权贵汇合,随即亮明将印和许太后颁下的懿旨,在守门大将核验之后,穿过东门前往城郊的金吾大营驻地。
虽然京城从凌晨开始便已戒严,内外的沟通已经断绝,按理来说锐士营不会知道城内的情况,但是陈澜钰的动作依旧无比迅速,似乎是想为自己心中的疑惑找到一个答案。
午后,陈澜钰亲领一万大军抵达锐士营驻地,而在这之前,三天前便已经向这里移动的两支京军遵照陈澜钰的将令,从南北两个方向快速逼近锐士营驻地,隔着两里多地形成钳制之势。
锐士营内,弓上弦刀出鞘,杀气凛凛。
三千铁骑依靠营寨的遮挡,冷眼看着外面逐渐围上来的京军将士。
旌旗招展,迎风猎猎。
陈澜钰望向前方紧闭的营门,忽地深吸一口气,在麾下将官紧张且不解的注视中,策马向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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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定威军都指挥使寇博文以及十余名亲随立刻跟了上去。
“你们止步。”
陈澜钰只留下一句话,继续向着约莫百丈外的锐士营驻地而去。
两万余名将士眼睁睁地看着主帅孤身一人前行,虽然这场面颇为雄壮,但他们难免忧心忡忡,因为营地内的边军骑兵明显做出临阵之势,万一他们忽地打开营门发起冲锋,陈澜钰就算神勇无比,也会被数千骑践踏而死。
风声呼啸,陈澜钰面无惧色。
便在这时,营门从内向外推开。
京军将士的心猛地悬了起来,寇博文等人更是做好随时发起冲锋的准备。
下一刻只见一骑策马疾驰而出,这才让所有人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
只要不是直接刀兵相见,那么事态就不会失控,再者陆沉现在还在京中无法脱身,想来这些战无不胜的精锐骑兵不会擅动。
那名骑士在距离陈澜钰的坐骑还有三四丈时猛然勒住缰绳,然后拱手一礼道:“末将叶继堂见过临江侯,甲胄在身,请恕无法全礼。”
陈澜钰策马缓缓前行,望着这位年近三旬浑身肃杀之气的骁将,平静地问道:“你可知本侯为何而来?”
叶继堂看了一眼远处严阵以待的京军,摇头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