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南襄城的城楼上,一道急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无声,肃然的城楼,接着就是一声高喊的急报声:

“钱将军,刚刚襄水边上的斥候紧急送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在襄水以西十里左右看到了一个白袍男子的踪迹,推断是地方的燕武大将军左宁!”

站在南襄的城楼之上远眺襄水的钱封,看着天空中不多的流云随风远去,空旷的平野上早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一副萧索,悲凉的气氛在南襄城前久久不去,马上就要入冬了,冬天的南襄,无疑是最难熬的时刻。

因为一旦入冬,若是天气骤然突变,那么南襄城依仗的两道防线就和没有一样,朝廷军打过来就是如履平地。

在他为越来越难的战事唉声叹气之间,一个士卒踏着杂乱的步伐,迅速跑到了他的身前,急忙说了一个这样的消息,因为刚刚走神的缘故,士卒刚刚说了什么,钱封甚至都没有听清楚,就听到了最后面的“左宁”两个字。

燕武大将军左宁?

左宁又怎么了?莫非左宁按捺不住提前进军?以他的作战风格不无可能啊……

钱封一皱眉,收回来发散的心神,扭过头来,看向了这个跑上城门,来到了自己跟前的那个士卒,语气不轻不重地说道:

“你刚刚说什么?把你刚刚说的东西给我详细说清楚些,什么左宁?左宁怎么了?”

“刚刚,在襄水边上巡视的斥候策马跑回来说,无意中在襄水以西大致十里的地方,看见了一匹白马,上面是有两个人,但是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根据马挂上的那个方天画戟,推测是左宁单骑跑到了我们这边,为了不打草惊蛇,就迅速回来禀报了。”

来报信的士卒也明白这件偶然的事情的重要性,便没有啰嗦,而是将斥候的话一字也不改地重新说了一回,然后就安静地等待钱封的命令,看着钱封神情逐渐变化的脸色。

“此话当真?确定没有看错?”

士卒一摇头,立刻回答道:

“回来的斥候就是这么说的,距离有点远,但是白马,方天画戟的特征在远目镜内还是看得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