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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百人小队如同飞蛾扑火般冲进了万马奔腾的骑兵大队中。在刀光剑影间,在铁蹄翻飞中,他们连一个冲锋的浪头都没撑过,就被碾为齑粉。鲜血在阳光下化作一片片暗红色的雾气,转眼间就消散在空气中。
"新国军"的铁骑去势不减,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向了大开的城门。城门洞里还在拥挤的周军士兵瞬间变成了活靶子,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很快染红了青石板路,汇聚成溪,流入护城河中,将河水染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就在此时,早已埋伏在城外附近的两万云州军步兵也一拥而上。他们同样打着新国军的旗号,紧随着黑甲骑兵的铁蹄,追着溃散的敌军冲入城中。他们的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光剑影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惨叫,让整个落雁关陷入一片恐惧的深渊。
城内的百姓们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欢呼声甚至还在街头巷尾回荡。孩童们正在街边嬉戏,妇人们在井边闲话家常,商贩们吆喝着兜售货物。突然间,凶悍的"新国军"就这么闯了进来,所有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胜利的喜悦还未褪去,死亡的阴影就已笼罩全城,这变故来得太快,快得让人无法接受,更无法理解。
街道上顿时乱成一团,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商贩们丢下摊位四散奔逃,妇孺们惊慌失措地往家中躲藏,有人抱着孩子,有人拖着老人,场面一片混乱。那些原本还在欢庆胜利的人们,此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欢乐在顷刻间化为泡影。
待城内局势基本平定,苏长空和丁奉才在三百名亲兵卫队的森严护卫下入城。打着新国军旗号的云州军已经如同一张巨网般控制了城内各个要害,包括统领府、府库、军营等战略要地。每个街角都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城墙上的箭手严阵以待,一派肃杀之气。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苏长空并未下令追击那些四散奔逃的溃兵。他反而命人打开东南北三座城门,任由城内百姓和那些装扮成平民的溃兵逃离。这个决定背后自有深意——他早就对落雁关垂涎已久,只是一直苦于王放这只老狐狸太过谨慎。本想趁着方耀大军撤退之际佯攻一番,没想到天赐良机,竟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这座重镇。
既然是仓促间攻占的城池,苏长空也没时间大动干戈。他只令人牢牢控制住四座城门和城中要害,以及那些关键的府库重地。随后,他下令各部将领开始收拢部队,严密把守城池的重要位置。每个命令都简洁明了,充满军人的干练。
这两万云州军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军纪严明。即便在刚刚破城的混乱时刻,大多数部队仍能做到令行禁止,没有出现骚扰百姓的情况。这让苏长空和丁奉都松了一口气。在他们看来,一支军队最可贵的不是勇猛,而是令行禁止的纪律。
半个时辰后,三座敞开的城门缓缓关闭,沉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响声。东门和西门放下断龙石,绞盘被毁,彻底封死,只留下南北两门。城门关闭的声音就像是一记重锤,宣告着这座城池已经易主。
这时,抢掠的工作也随之有条不紊地展开。五千名一直未曾出战的预备队士兵分成百个小队,如同梳篦般在城中穿梭,专门光顾那些富户人家。乒乒乓乓的抢掠声此起彼伏,却是井然有序。苏长空定下的规矩很简单:识相的留条活路,抗拒的杀无赦。
这些大户虽然对这群如狼似虎的"新国军"恨之入骨,却也都很识相地选择了配合。毕竟这些兵丁开口便说:只要财,不要命。更何况,在之前的混乱中,许多大户早已带着细软逃命去了,留在家中的多是些搬运不便的古董字画、青铜器皿之类的物件。
这一次,苏长空的命令很是明确:凡是值钱的东西,不论大小,都要搬空。这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对这个命令执行得异常认真,甚至连一根金簪都不放过。他们的效率之高,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是否没少干这种事。空荡荡的府邸中,只留下了那些实在搬不动的大件家具,还有满地的狼藉。
正当苏长空在统领府内忙着清点这来之不易的战利品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方耀大军的三千先锋骑军已经抵达城下,风尘仆仆,甲胄上满是血迹和泥污。他们被紧急安排在周军遗弃的军营中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