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准沉声道:“这方面,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要考虑好在没有锦衣卫的情报支援下,如何控制住整个犬山城。”
“我记得阎君招募的那群客卿中,有一个阴阳序的人?”
“大人指的是那个构筑大案牍术的邹四九吧?”许准沉吟片刻,缓缓摇头道:“先不说以他客卿的身份,能不能指挥的动犬山城锦衣卫二处。就算阎君真的会放权给他,阴阳序强项也不在这个领域。除非.”
杨白泽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他能够夜夜进入犬山城数十万百姓的梦境之中。如果能做到这一步,犬山城将固若金汤。任凭八方风起,稳坐钓鱼台。”
老人笑了笑:“不过可惜,他只是个邹四四九,不是真的邹子第四九位。”
杨白泽有些无力的抿了抿嘴唇,从来到倭区担任宣慰司同知开始,自己在政务方面处理的得心应手,带领犬山城在新政推行方面一骑绝尘,甚至成为了整个倭区争相模仿的标杆。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局外人强势入场,犬山城已然是一副烈火烹油的局面。
最关键的一点,是这些后来者根本不遵循游戏规则,无一例外都是想直接以蛮力强掀牌桌,硬生生抢走别人的筹码。
这样蛮横的做法,让如今不过堪堪序八的杨白泽,深感无能为力。
此刻他也终于明白,李不逢作为倭区宣慰使,名义上整个倭区级别最高的官员,这么多年却始终保持缄默,低调到几乎没有存在感。
“刀锋所指,权由拳出。前人诚不欺我啊。”
杨白泽心头感叹不止,侧身看向老人,神色诚恳道:“许老,在序列方面您是前辈。依您之见,我们能帮百户所方面做些什么?”
老人眉头微蹙,不解道:“只需要静观其变,暗备后手以防不测就行。这次阁皂山上门,那是他们道序内部的争斗,犬山城锦衣卫被殃及,那也是他阎君百户自己做的决定,和我们可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何必参与其中?”
“不是这个道理。”
杨白泽摇了摇头,抬手指向周围的断壁残骸,一张略显年轻稚嫩的面容上,神色坚毅。
“如今我们和犬山城锦衣卫同乘一条船,我们掌舵,他们摇橹,两者缺一不可。既然选择了要一致对外,那就只能帮亲,不能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