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一直不愿意去回想,更没有精力去想奇怪之处。
她一直都把所有的怨恨都归在谢浩屹的身上,然而她的父母真的是不知情的吗?
那天晚上她的求救声那么大,她哭得那么崩溃,就在同一层楼的父亲和母亲真的一点都没有听到吗?
如果这其中也有他们的手笔,那后来一次次安慰她的时候,他们的心里真正想的...又是什么?
曲文琼根本没有办法再想下去,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要摇摇欲坠。
脚下一软,她瘫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沙发上的水渍还没有干,很快就沾染到了她的衣服上,瞬间就深了一个颜色。
曲文琼对此置若罔闻,她的嘴里一直喃喃着不可能,好像还要守卫着心里的那最后一道城墙。
谢浩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角,就好像拍掉了什么灰尘。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沙发上的曲文琼,又重新叫回了那个称呼。
“谢夫人,适量的天真有可能叫可爱,但过量了...那就叫愚昧了。”
他又看了眼茶几上的信,嘴角微动:“来人。”
十几秒后,一位女仆从餐厅的方向走了过来。
“家主。”她弯了弯腰。
“把这些垃圾都烧了。”他朝茶几抬了抬下巴。
“好的。”
女仆走到茶几边弯下腰去拿那些信,却受到了曲文琼的阻拦。
女人死死地按着那一叠信,意思不言而喻。
女仆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谢浩屹充满警告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惹怒我的后果你是知道的,他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抢救吧。”
曲文琼的手抖了抖,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几秒后,手上的力终究还是泄了。
这次女仆轻松地把所有的信都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