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个人出去了。
杨晨曦想跟过去,白一冰制止她道:“杨晨曦,你让于如嫣过过瘾,她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史雨琛了。原来都是于如嫣照顾孩子,一下子和孩子分开,她肯定受不了,她夜里不知道能不能睡得着。”
杨晨曦感同身受地说:“我觉得于如嫣夜里肯定睡不着,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突然离开她,闪得慌。离婚前说的再好,离了婚就不一样了,想见到儿子难啊!”
“是啊,史雨琛周一到周五上幼儿园没法见,周末应该把他接回来过两天。史书杰忙着和新媳妇亲热,没有时间照顾孩子,可苦了史雨琛了。”白一冰说。
杨晨曦思考一会儿说:“于如嫣净身出户,车子给了史书杰,她想孩子除非坐公交车去。”
褚弘彦听后说:“姐姐们,不如我们星期六去城里,到时候白一冰开车把史雨琛接过去,我们几家玩一天,晚上把史雨琛带回矿,星期天于如嫣把孩子再送回去。星期六吃喝玩乐花的钱我来掏好不好?”
“好!”两个男士异口同声地说。
白一冰和杨晨曦窃窃私语:“白一冰,我们一定配合褚弘彦追求于如嫣,我觉得褚弘彦一直不找,是钟情于于如嫣,现在于如嫣恢复了单身,正好如了褚弘彦的愿,但愿他们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到时候我们喝喜酒时要吃他三天大席。”
“杨晨曦,褚弘彦这回走心了,他从孩子入手,正好解了于如嫣思念儿子的渴。于如嫣需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真聪明。我们周末一定陪他。”
“好的。”
史书杰结婚当晚要入洞房,洞房不能搂个孩子吧。他把史雨琛叫过来说:雨琛,你长大了,小小男子汉该自己独自睡觉。以后你自己一个人睡这张小床。”
史雨琛不愿意,他小嘴叭叭地说:“爸爸,雨琛害怕,雨琛不要一个人睡觉。”雨琛说着哭起来。
“儿子,你哭吧,哭够了自己睡。”史书杰也是三十的人了,不比和于如嫣结婚那会儿精力旺盛。他这几年家里外面两面兼顾,腰子大不如从前。结婚的事他一个人操持,不像第一次结婚时,爸爸虽然不能帮他,可是有岳父在。于爸爸就这么一个女儿,见史书杰一个人在矿上,大小问题替史书杰处理得妥妥当当。他不像嫁闺女,倒像是娶女婿。史书杰娶媳妇一点没累着。
这次不行,他凡事亲力亲为。新岳父早亡,新岳母家出嫁闺女还要他干这干那,他是又娶媳妇又嫁女儿,家里外面两头跑。媳妇娶到家,他累得睁不开眼。孩子躺地上哭,他躺小床上看着孩子哭,沾枕头睡着了。
雨琛还哭着,新娘子洗完澡穿着睡衣在床上等着洞房,可是左等听着孩子哭爸爸劝,右等听着孩子叫,听不见爸爸的声音。她起身下床推门走进雨琛的小房间一看,好嘛,史书杰睡得像头猪,孩子哭得像泪人。
小主,
宫新月忘了对史书杰的誓言:要对他年幼的儿子好。她心想这个继子太可恶,小小年纪心眼坏,这是要搅了她的洞房花烛夜啊!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我宫新月学习不太好,连高中没考上,只上了个初中。如今找了个大学生,虽然二婚带娃,可是老公一表人才,又是副科,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宫新月找这样一个老公是哪哪都满意。宫新月从和史书杰相亲到现在不到一个月,他们就闪婚了。
宫新月走进屋,见孩子还哭,她不敢打,一打孩子更哭,她不敢骂,一骂把史书杰惊醒听到了,怨她不遵守要对他儿子好的诺言。于是她只能瞪他。
宫新月瞪着两个铜铃一样的眼睛,扒拉过史雨琛让他看着。史雨琛看着那恶狠狠的大眼睛立刻止住了哭声,惊恐地躲到床脚,捂住眼睛不敢看这个陌生的女人。
宫新月一看这个方法挺管用,拍醒睡着的新郎官要把他拉回自己的房间。史书杰被拍醒,才想起来今晚是自己的洞房夜,怎么也不能让新娘子独守空房,爬起来把儿子抱到床上,对儿子说:“雨琛,乖乖睡觉。”
史雨琛害怕那双恶狠狠的眼睛,窝在小床上不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孩子睡着了,可是刚才那恶毒的眼神留在孩子脑海里,它夜里跑出来吓人。那双眼睛在孩子脑海里变成恶狼的眼睛,盯得史雨琛浑身打颤,他跑啊跑,恶狼追啊追,眼看要追上了,史雨琛“啊……”一声惊呼,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正在洞房的宫新月被惊呼声打扰,咬牙切齿地小声说:“史雨琛,坏我好事,这个仇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