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樊凤从八岁起就被赵范兄长从贵霜商队中买下,组建舞姬队,专门买下孤女培养,用来招待达官贵人,以便打通商路。

樊凤自己都不知道出身何地,身世更是无从查起,死心塌地跟着赵范兄长,多年来招待客人,协助经商,颇有些能力。

长大之后十分貌美,恰逢赵范兄长丧妻,便纳为小妾,接管荆州境内产业,如今赵府中的这些布置,都是樊凤一手打理,赵范不过坐享其成罢了。

刘琦手指敲着桌面,淡淡问道:“令嫂有意借助商队,探寻其身世,明府你怎么看?”

赵范慨然道:“兄嫂虽未为先兄留下血脉,但毕竟是赵家之人,更何况这大片产业也有其一半功劳,下官又不善经商,若无人接管,迟早消散于无形。让与她若果真能找到身世,成人之美,上报兄嫂养育之恩,下慰先兄九泉之灵,下官甘愿成全。”

因赵范兄长经常外出,两人聚少离多,同房次数也屈指可数,两年后外出遭逢意外,因此并未留下子嗣。

但人死之后,整个产业便如同散沙,交州、南越乃至身毒的产业完全瘫痪,这几年甚至都不相往来,只有荆州境内还勉强在维持。

樊凤守丧三年,前思后想,后半生无所归处,不如去寻找自己身世,准备接管部分产业,寻访那支遇难的贵霜商队。

刘琦的到来,更让樊凤坚定信心,她早已从赵灵儿处了解不少消息,此次诚心侍奉刘琦,若有他的支持,无论经营商队,还是重振产业,都大有希望。

刘琦却笑道:“先前竟有贵霜商队来过荆州,近年来不见踪影,想来令人遗憾。你可想过,若能打通南越商路,与贵霜贸易,此举虽比不上张骞凿空西域,也仅次于此,此乃名垂后世之举,只可惜令兄时运不济,遗憾错过。”

“嘶——”赵范听得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看着刘琦,“这、这如何比得?”

他的兄长不过是一位商人,身份卑贱,若不是自己疏通刘表,做了桂阳太守,兄弟二人从河北荆州,根本难以立足,刘琦竟将他与张骞相比,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刘琦却笑道:“探索未知之地,传播华夏文明,利在当代,功在千秋,令兄虽为赚钱逐利,但其联络海外,功不可没,只是少了一道朝廷诏书而已,若能成功,此壮举必会为后世所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