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训练成果,在敌军面前不堪一击,曹休像压上一切的赌徒,气血上涌,头脑发胀。

“将军息怒!”夏侯楙赶紧劝道:“区区几艘船而已,我再筹集资金帮你造便是。”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曹休愈发恼怒,传令战船齐动,往河心前进,要与刘琦决战。

一声令下,曹魏水军出了湖口,布满整个北岸,一时间旌旗蔽日,波浪滔天。

千余小船只漂浮水上,平静的水面泛起层层大浪,浪花飞溅,船队如鱼群游走在水上。

前方两排艨艟布成阵势,后方楼船上弓箭手严阵以待,居中一艘庞大的战舰,在翻滚的浪涛中缓缓起伏。

对面湖口,刘琦看着曹军整齐的战船,慨然道:“曹贼自平定河北后,就在玄武湖大练水军,多年过去,这阵容也不容小觑。”

周泰冷笑道:“敌军阵势看似严整,实则不堪一击。方才交战,魏军不敢起身厮杀,船只稍有颠簸,便站立不稳,空有战船却无将士,不足为虑。”

陆逊目光沉静,扫视着魏军船队,问刘琦道:“不知将军有何对策?”

刘琦扶着船舷笑道:“我就这两把刷子,小试牛刀不过为激励士气而已,大战还是由军师指挥。”

刚才董袭出战,正是刘琦指挥调度,这几招还是从洞庭湖水贼身上学来的怪招。

竹片保护船底,水鬼下水凿船,这些也只能打个出其不意,真要大军会战,这些伎俩根本不够用,还得是陆伯言。

蒋钦指着曹休所在的那艘五层大船言道:“魏军有斗舰出动,上载兵器极多,恐怕不好对付。”

这艘船比刚才的楼船还要宽大许多,船弦上弓弩手整齐而立,盔甲鲜明,高处装配投石车,这是当年濡须之战时吴军的装备。

陆逊言道:“曹休乘斗舰来,不过为壮其军威而已,却不该驶入这淮河之中,如虎落阱中,无处施展,反生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