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康的眼神时时刻刻都在清瑶身上,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少年清朗的笑声回荡,带着从未有过的愉悦。
清瑶心大,况且他的目光实在灼人,笑声也太过畅快,又或许是他表现不如书中疯癫。
她比之前少了惧怕,虽不敢瞪他,还是抬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帝康骨头都生了软意,嗓子发痒的咳了一声,见她又目光担忧的凝着跪地不起的柏越。
他才道:“爱卿快快平身,原来是朕不对,吓到了令媛,不知者无罪,朕岂会怪她。
不过爱卿所说过谦,令媛秀外慧中,实是聪慧敏静。”
柏越迟疑的躬身而起,心底嘀咕着帝康莫不是气没消,在说反话?
他小女儿南洲城一霸的诨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可当他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向帝康时,就发现了帝康看向清瑶那并不清白的眼神。
柏越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
贺怜儿受了伤,又受到了惊吓,很快就病得神智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在牢中的时候,贺氏老家的人终于找到了她。
因为她病的太重了,实在寻不到好的大夫,贺氏老家之人怕她出事,更怕她死在他们这里担责任。
没把她接回老家,而且直接送她回了京城。
当贺怜儿昏昏沉沉地醒过来时,面对的就是泪眼朦胧的甘甜甜。
甘甜甜生的极美,虽然年纪大了,可比之年轻之时更多了成熟风情,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贺唯越来越离不开她的原因。
这些年他们夫妻恩爱,他当年以军功换取赐婚圣旨的美谈一直流传至今。
对于甘甜甜生的一儿一女,他爱屋及乌,也是疼到了骨子里的。
如今,看到妻子如此伤心,和女儿被病痛折磨的狼狈样子,贺唯怒不可遏。
“怜儿,你放心,爹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甘甜甜抹着泪,“如何报仇?柏越和甘沫他们远在南洲城,你的手如何能伸得了那么长?
呜呜,他们好狠的心,没想到过了十几年了,他们还是记恨着我们,竟把这仇恨延伸到了我们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