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就不猜,只要不阻止她活着的时候痛痛快快,就够了。
“太傅人老糊涂,痛斥陛下是为大罪,来人,褪去他的官服,带下去吧。”
萧靳看不惯赵理对着清瑶笑得荡漾的模样,直接下令处置了老太傅。
“不要,不可,老臣知错了,求陛下看在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老臣这一回吧!”
在这乱世,若在朝堂无立足之地,那他该如何好好的活下去?
难不成翻山越岭远渡北道投靠前太子?
就算他自诩忠心,说实在的也不看好江道以北的将来。
清瑶只当没有听见,把茶杯盖扔给福成,直接就起身下了龙椅溜了。
福成忙喊了一声无事退朝,才追了出去。
——
下了朝,直到用完早膳,清瑶的嘴角都没有落下过。
福成和称心则忧心忡忡,拿不准清瑶此番改变,到底是好是坏?
她这样闹下去,他们实在是怕萧靳和赵家不再忍她。
可是又觉得心疼,他们看着长大的陛下,曾经也是肆意张扬的小公主。
就连不可一世的天姝长公主,她都敢报复。
可这两年,日日阴郁惧怕之下,早已活的不像自己,如今被赵灿所伤,又被前太子下毒,移了性情,才重新活得痛快。
所以他们真的要劝她,像以往一样忍耐吗?
“陛下?”
“嗯?”
清瑶侧头看向欲言又止的二人,抱膝靠在椅背上,笑得一脸张扬无畏。
“福成、称心,朕现在很开心,能痛痛快快的活着,哪怕是一年一个月,也比束手束脚天天惧怕活上几年来的痛快。
你们莫怕,朕给你们留有退路,朕的私库里面还有不少金银……”
“陛下,奴才(奴婢)不要退路,只要常伴您左右!”
二人不等清瑶说完,噗通一下跪在她脚边,泪眼朦胧的异口同声道。
说句大不敬的话,清瑶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一个是没根的老太监,一个是宫外再无亲人的老嬷嬷,早就把清瑶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
为她赴死都不会眨眼,又怎会离开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