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的好日子,彻底到头了!!
朱翊钧欲言又止,最终没说出来,他其实想跟戚继光说,当别人指责你要造反的时候,伱最好有造反的实力,那就没人敢指责了。
这次戚继光出现在西花厅里支持皇帝昏聩的决定,没有一个朝臣,敢跳出来说戚继光的不是,一个都没有,甚至连提都不提,张居正承担了所有的骂名,张居的确是世袭的武勋,可他不领兵。
这种现象,历史上也曾出现过,郭子仪儿子郭暧醉打金枝,借着酒劲儿揍了公主,还对公主说:你爹的皇位是我爹不要才给你爹!唐代宗也没处置,反而说:诚如是。
这个故事还有后续,后来,郭暧的次女,嫁给了唐宪宗做了懿安皇后,后来这次女生了唐穆宗,唐穆宗、敬宗、文宗、武宗、宣宗五朝,这个次女是五朝太后。
朱翊镠在晨光中,猛地坐了起来,看着黑漆漆的罗幕,又猛地躺下,眨了眨眼,习惯了早起的他,即便是过了一个月懒散的日子,但是刻在了骨子里的生物钟,还是每天把他叫醒。
“不用御门听政的日子,真的是太好了!”朱翊镠将被子盖好,重新封印了自己,美滋滋的打算继续睡回笼觉。
生物钟把他唤醒,但不用继续御门听政,回笼觉,不要太舒服了,他的余生都会在这种舒适中度过。
两个宫婢走到了罗幕前,将罗幕拉开一道缝隙,将晨光洒进了寝室之内。
“殿下,该起床了。”穿着薄纱的宫婢,坐在床边低声说道,阳光洒在宫婢身上,洒过了锁骨,透过薄薄的纱衣,映照出了硕大的轮廓和纤细的腰身,金色的晨光洒在凝脂一样的肌肤上,晕了一层层的光晕。
楚王爱细腰,可以质疑楚王的能力,但绝对不能质疑楚王的审美。
“唉,殿下,离宫那边传来了消息,叫殿下去御门听政。”宫婢叹了口气,掀起了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朱翊镠猛地坐了起来,能看不能吃,那不是享受,他现在还小,答应过了陛下,大婚前不会胡闹,一顿饱和顿顿饱的,朱翊镠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他之所以坐起来,不是因为柔软让他有点反应过度,而是吃惊于听到那四个字,御门听政!
这一定是幻听!
“娘亲说过了!以后不用我去御门听政了!”朱翊镠僵硬的转过身去,看着三个宫婢愣愣的说道。
“嗯,就是太后说的,说禁足一个月足够了,殿下,该去文华殿了。”宫婢们不懂这代表着什么,告诉了潞王殿下,旨意即是陛下的旨意,也是太后的旨意。
“闹呢!!”朱翊镠哀嚎一声,抱着被子就四处打滚,在洗面奶上用力的滚了几圈,才开始沐浴更衣。
朱翊钧等在小铁路旁,见到了满脸写着我很生气的朱翊镠。
“你小子,还想躲清闲?”朱翊钧看到一脸吃瘪的朱翊镠,乐呵呵的说道:“禁足结束了,御门听政、操阅军马、讲筵,再次开始,每月二十九日考校,不过关,就是校场二十圈,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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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臣弟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侄子都出生了!而且七斤六两,还有臣弟什么事儿?”朱翊镠却退了一步,俯首见礼,颇为郑重的问道。
“朕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朱翊钧想起了李太后禁足的理由,朱翊镠早不胡闹,晚不胡闹,偏偏皇长子出生的时候胡闹。
“皇兄,不必了吧,臣弟成才与否,又有何用?”朱翊镠没有反驳,也没有狡辩,给大家都找个台阶下,你做你的磨坊驴,我做我的享乐王,井水不犯河水,他今年十二岁,再接受帝王教育,再培养下去,没有意义,成器和不成器,对于藩王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大明的藩禁就是养猪,朱翊镠已经做好,做一辈子享乐人的准备了。
“戚帅给你找了个出路,你不成器,日后去了海外,不是被乱臣贼子所杀,就是被当地土着攻破城池,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所以,你要继续受苦了,好好看,好好学,好好听,为了自己的命。”朱翊钧帮朱翊镠整理了下衣服。
“啊?不是,这,我不想成器啊!”朱翊镠呆滞了,他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人心险恶!
你们朝堂上的博弈,为什么要带上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他才十二岁,这是他应该承担的吗?
朱翊钧其实不担心朱翊镠,这孩子很聪明,同时也很有毅力,十二岁其实已经已经能够做点坏事了,但潞王府里,所有的女子都是完璧之身,朱翊镠显然是个有毅力的人,否则坚持不下来,早就闯祸了。
能戒烟的人,都是对自己极为狠辣的人,更何况忍住激素对理智的冲击?
看一个人能不能成器,张居正教过朱翊钧,就看两个字,弘毅。
弘,是否心怀天下;毅,是否半途而废。朱翊镠主动退让,对皇位没有企图心,是他心怀天下,不想因为皇权内部争夺让天下陷入危机,是弘;而忍住内心的欲望,不以天生贵人,为所欲为,是毅。
所以,朱翊镠,未来可期。
“走吧!”朱翊钧上了车驾,示意自己的弟弟上车。
“皇兄许诺过的万国美人,还作数吗?!”朱翊镠站在车下,攥着拳头大声的问道,这是陛下唯一的许诺,禁足、不去御门听政、不用讲筵,都是李太后的决定,不是陛下的许诺。
“两倍,大婚前,每年六名,大婚后,每年最少十二个美人。”朱翊钧给了朱翊镠月月换新娘的承诺。
“哥重信守诺!哥说往东,我绝不往西!走着。”朱翊镠立刻跳上了车,美滋滋的跟着皇帝走了。
“奇怪了,你为什么对万国美人如此执着?”
“万国风情,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