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说中了吧。”

刹那看着表情难看的杨云，发出一声宛如带着冰渣子的冷笑：“如何，还要继续欺骗你自己的内心吗？”

“……好吧，我是在恐惧。”

解释或是狡辩已然无用，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杨云叹了口气：“我确实是在恐惧恶魔队，毕竟我很清楚他们有多强，也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现在的我，以及我的伙伴们，还没有办法和他们相匹敌。”

“这才对，不要吝于承认你的恐惧。”

听着杨云低头认错，刹那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轻咳一声道：“恐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勇气去战胜它，而人类之所以伟大，就是在于直面恐惧的勇气……这是每一个人类城战士都会在战斗中学习到的一课。”

“敌人太强？想办法战胜便是。准备不足，不在计划之内？及时调整便是。”

刹那凝视着杨云，语气认真的道：“总有人说，只要你做好了准备，死亡就不会找上你，可又有谁能够预计到每一个敌人，每一次都做好万全的准备？”

“总有某些东西是计算不到，预料不到的，永远都不会缺少状况之外的变故，但愚者与智者的区别就在于此。愚者只能看到眼前的难关，而智者将失败也纳入布局的一部分来算计……”

——很多时候即便有着智者的存在，也是无法打上一场‘有完全准备之仗’的。

辛必安的话语于这一刻在脑海中闪过，而杨云也在心底对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是否想得太多？

这个问题压根就不需要给出答案，因为杨云在进入主神空间以后，就不得不考虑到自己所处的特殊环境，做出相应的选择。而不知何时可能出现的两双幕后之手，以及队友们时不时说出的“符合人设”与“解释设定”的话语，更是时刻提醒着杨云，他们从未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