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思考学习,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目光,童年家里长短的问题被抛之脑后,大片的留白在脑海中均匀的晕开。
‘挥剑、挥剑、挥剑!’
嗖!哒、哒、哒!
路明非步步紧逼,比起挥剑他更像是在把木剑当做大风车轮动,凭借着自身丰富的实战经验和保持着压制一线的力量,“砸”在楚子航的身上。
锻打铁块就是这样,拿大锤的年轻徒弟在老师傅的小锤后边儿发力,一饮一啄的将发红的铁块锻造成形,师傅和徒弟的默契度高,大小锤落下的声音就越是清脆密集。
路明非的实战经验就是老师傅,精确而致命的直觉洞悉了楚子航的一切,超越A级混血种的强大体魄,则是为了锻打消弭铁块上面瑕疵的大锤哥。
‘锻打一块实心的钢。’
少年的笑容有些扭曲,即便被压的密不透风的攻势不断后退,也依旧挡不住他体内升腾的热血。
触之即分。
“呼……”
那种内心奇怪的感觉又开始涌动了,高压、高压,呼啸的风在自己的耳蜗里打着转飞出,无形中的寒意让皮肤和肌肉紧绷。
楚子航死死盯着来人大锤般的剑影,浑身上下的毛发像是通过了静电力场般毛毛的立起,他感觉自己突然来到了原始时代的丛林,周围湿润的空气紧紧贴在浑身毛发的皮肤上,无法看清层层阻碍的绿色植被中,不知名的危机露出狞齿,那股腥臭的骚味就快要呼到原始人的颈脖,可猛然回头之后,却是一片死寂不变的绿色。
剑心的力量变得更加粘稠了,楚子航不知道自己在面对看起来永无止尽的“锻打”压力下能挤压出多少力量,他只是竭尽全力驱散大脑中一切无关的记忆,骗了过去十几年人生的自己,要把不可能的心剑探出名为精神的阻碍,斩断围绕在周围的血色杀意。
“嗖。”
曾经触发的神秘视界又出现了,来自体内的洪荒之力炸开油锅,楚子航在沸腾的油下体会到了水滴的感觉。
那不是作用在实体上的触感,空气仿佛在和他的神经练成片,无形的刀在对空气做着手术,钻心的痛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涌入楚子航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