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
范成祥还没发现大白狗的异样,满心以为自己多了一个帮手。
“汪……”大白狗无力叫了一声,拖着麻木的两条后腿,艰难爬向范成祥。
一口咬住男人的脚踝,尖利的牙齿深入男人皮肉中,一股鲜红的血立刻冒出来。
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疼,死死咬住范成祥的手腕,咕咚咕咚,一口接一口喝下范成祥的血液。
范成祥疼痛难忍,一把揪住男人乱糟糟的头发,想解救自己手腕。
男人两眼无神,可能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只一个劲儿大口喝血。
一个不怕死,一个不想被咬下一块肉,胜负早已见分晓。
不消片刻,范成祥就头晕眼花,眼前发黑。
“汪!”
一声犬吠将他晕乎的的头脑唤回。
不!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范成祥甩甩头,爆发出求生欲望。
外面还有师妹在等着他!还有鼠媳妇——
对啊!鼠媳妇!
他一拍脑袋,怎么忘了契约的事!
差点没被自己给蠢死!
他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有绝灵球相隔,鼠媳妇能收到他的求救吗?
不管了!
还没做过,怎么知道它能不能收到?
这一刻,终于头脑清醒的某人疯狂想调用神识,去拨动那缕早已被移出体内的神识。
男人咕咚喝血的声音愈发明显。
范成祥满头大汗,有绝灵球的隔绝,他连神识都感应不到,还谈什么传递信息。
失血越来越多,他已经感觉眼前发黑了,绝灵球还是没有一丝动静。
外面被脏东西覆盖,他已经看不清情况,只能看到一片黑色。
“啊!”范成祥大叫一声。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
手臂上已经麻木,相信现在就算被咬下一块肉也不见得会有多疼。
范成祥咬着牙:“旺财,咬住这疯子的腿不要松!”
大白狗照办,嗷呜一口又咬上去。
范成祥狠下心,扯住男人的头发,两手朝反方向用力。
一股撕裂的疼痛从手腕传来。
他疼的想骂娘,却又不得不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