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雅阁有个规矩,想见梦娘,得赋诗一首,
若是诗能打动梦娘,便有机会与她见上一面。”
言文悦拉着李承泽找个桌子坐下,继续说
“梦娘可是集雅阁的难得一见的清倌人,多少王孙公子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承泽兄若是真心喜欢,何不赋诗送去。”
李承泽听了言文悦的话,心中更加烦乱,
他知道梦娘这样的女子,不是他一个穷书生可以肖想的,
“不用了,我一介穷书生。”李承泽自嘲着。
一曲终,琴音渐散,梦娘轻拢慢捻,优雅起身,
对着台下微微颔首,便转身回了自己的专属房间。
名为“漱玉阁”的房间,布置得清雅别致,与集雅阁的奢靡之风截然不同。
镂空的雕花窗棂下,摆放着一张黄花梨木的书桌,
上面铺满了宣纸,正是今日送来的诗文。
小翠一边帮梦娘卸下头上的珠钗,一边忍不住抱怨:
“姑娘,今日这些诗文,真是一个比一个俗气,
都在那夸您的美貌,却没有一句能入得了您的眼。”
梦娘轻笑,并不以为意,任由小翠将那些诗文一股脑地扔进了纸篓。
梳妆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珠钗首饰,都是王孙公子送来的珍品,
但梦娘却独爱一支白玉簪,简单素雅,正如她的人一般。
而那些做工精巧的锦盒,更是堆满了房间的角落,无人问津。
此时,集雅阁大厅内依旧热闹非凡。
言文悦被几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簇拥着,劝酒声不绝于耳。
他虽出身商人世家,却并无半点铜臭之气,反而生得俊朗不凡,
谈吐风趣,加上出手阔绰,自然是这些风尘女子巴结的对象。
李承泽坐在一旁,看着言文悦游刃有余地周旋其中,
心中不禁感叹,这位好友,真是天生的商人,
难怪年纪轻轻便能将家族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言文悦也注意到李承泽的沉默,端起酒杯走到他身边,笑着打趣道:
“承泽兄,怎么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莫不是还在想那位梦娘?”
李承泽摇摇头,拒绝了身边侍女递来的酒,眼神淡淡:
“没什么,”李承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掩饰内心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