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整治胥吏,轻徭薄赋,兴修水利,开垦荒田,这些他觉得凭舅舅谢鼎的才干,也能做到。
可问题在于,舅舅没法做,而韩桢可以。
念及此处,刘锜有些懂了。
“你觉得当今官家如何?”
此话一出,刘锜顿时面色一变。
见状,韩桢笑道:“莫要顾及,今日这里只我等三人,不会有第四个人知晓。”
“昏君!”
刘锜犹豫了片刻,最终憋出这两个字。
若不是昏君,怎么纵容童贯这阉狗在边军胡作非为,作威作福。
韩桢收敛起笑意,负手而立,遥望林外军营,正色道:“今日你二人都在,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本是临淄县一浪荡子,因被县中主簿陷害,不得已,杀官上了山。”
“早些时候,我是存着招安的心思。多赚些钱,招安后捞个官儿当一当,自去过逍遥日子。”
刘锜听得起劲,忙问道:“那怎地后来又不想招安了?”
他本就年少,正是爱幻想的时候。
平日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