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老九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辆牛车。
“随我取俸禄!”
韩桢大手一挥,率先走下船。
士兵们纷纷跟上,来到码头之上。
黄灿灿的铜钱,在刺目的阳光下格外喜人。
每人五百文,一文都不少。
士兵们捧着沉甸甸的铜钱,看向韩桢的眼神彻底变了。
韩桢负手而立,笑问道:“都领到了钱罢?”
“领到了!”
“多谢县长。”
“县长仗义。”
一众士兵们喜笑颜开的说道。
缓缓收敛笑意,韩桢面色郑重,厉声道:“领了钱,入了军籍,那便是我青州军的兵,伱们需要做的,就是服从,操练,杀敌!若有人偷奸耍滑,触犯军令,就莫怪我不讲情面了!”
众人面色一变,扑面而来的煞气,让他们一阵心惊肉跳。
恍惚中,他们有种错觉,彷佛面对的是一头蛮荒猛虎。
韩桢继续说道:“稍后军中会颁布军法十律,所有人必须背诵,烂熟于心。听明白了吗?”
“明白。”
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
韩桢皱起眉头,猛地爆喝一声:“听明白了吗?”
“明白!!!”
一众士兵们被吓了一跳,齐声高吼。
“不错,还算有点精神。”
韩桢微微一笑,吩咐道:“准你等一日假,把俸禄拿回家,明日卯时来军营报到。”
“是!”
一番恩威并重后,这些士兵被彻底拿捏,心中对韩桢又惧又敬。
全程旁观的匡子新,心中不由惊叹。
到底是能打下山东之地的豪杰,手段就是不一样,相比之下,海老虎简直就跟小孩过家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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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箩筐里剩余的铜钱,约莫还有十几贯,韩桢吩咐道:“匡子新,命你为水师教头,暂代旅长一职,这些钱赏你了。”
“多谢县长!”
匡子新躬身道谢。
遥遥看向远方大海,韩桢说道:“说说海上的情况。”
匡子新默默组织了一番语言,答道:“禀县长,如今海上水贼势力繁多,只胶州湾这一片海域,就约莫二十余个,但都是小打小闹,成不了什么气候。还有些海贼,是商船伪装的,平日里老老实实经商,可若是遇到落单的船只,便会摇身一变成为水贼,进行劫掠。”
韩桢又问:“高丽与倭国呢?”
“这两国也有水贼,但数量稀少,且实力极弱,根本不敢劫赵宋的商船,只能寻自家商船动手。他们的海商也穷的很,没甚油水可捞。”
匡子新语气中带着嘲讽和鄙夷,显然看不上这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