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天降大雨,雷电交加,落了一天。
郑宁王府。
郑宁王收到凌府的珠宝与药材,凌聘掘亲笔一封为致歉其心无意与郑宁王嫌隙,只因思母心切,故而不得不抗拒王令而回家,言其无言之失,望王爷宽恕其轻慢之行。
荀北列于一旁,言凌聘掘故意而为之,实属可恨,不如请以欲加之罪,定其一个难以翻身之过,挫其锐气。
郑宁王却从容淡笑,道此事不忙,然而自己堂堂一城之王也绝非心怀狭窄之人,于是修书一封令人送至莫临城去了。再说起如今胡王战败多日,邻国就越发猖狂,恐亦是祸事。
荀北听了,眉眼暗沉,轻声道:“王爷,凌府自来倚靠胡王府,故而凌聘掘那小子才敢藐视王爷您,今天胡王一时失去风光,眼下不如教训他们凌府的人,给其罪名……”
“不必多言。”郑宁王忽然打断荀北的话,表明自己位高权重,高居王位,岂能成人之恶,再说胡王虽然一时战败,然而毕竟还是权倾朝野,如日中天之势,岂能小觑。
“王爷训斥的极是。”荀北低头,却又轻叹道:“当今的皇位本来就属于王爷您的,难道王爷真的忘却?”
郑宁王抬眼冷目遂而阴沉不语,只道今时不同往日,不可胡来。荀北急忙道:“王爷恕罪!”郑宁王摆摆手让荀北退下。
荀北不再多言,转身退出,郑宁王心里黯然失色,如今天下祥宁,也是宝胜国百姓之福……
三日后。
左丘绮随殷氏去往娘家,左丘绮兴致勃勃,殷氏含笑温柔嘱咐她不可顽皮轻率,自己的父母都是年迈的耳聋之人。
左丘绮点点头,称自己定然知书达礼,不会冒冒失失。
殷氏面容喜悦,左丘绮坐在轿子里探出头观看风景,几个时辰后,来到了乡下,见过殷氏的父母,闲聊叙旧,半年未回来的殷氏甚为思念年迈的父母,左丘绮凝视泛滥起心窝里的亲情。
回去的路上,殷氏握住她的手道不管何处,骨肉相连,人生唯有亲情至真,左丘绮道:“那二娘对于爹爹的感情呢?”
殷氏道:“至爱至亲。”
她沉默了,想起第一次遇见凌聘掘的时候,那种感觉仿佛重生的冲击,他成了心中不可磨灭而坚强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