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对萧洛初动了那样的心思就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你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窗外的光散落在萧洛初的身上，她坐起身，看着跪在阴影下的人，眼中滑过失落。

“无论如何此事是我的错，我知做下那样的事自是罪该万死，只是眼下扬州城出了问题，我们必须尽快离开，等护送郡主到安全的地方，我任凭郡主处置。”

顾凌霄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着，空气里似有若无的清甜气息让她不由得止住呼吸，这样熟悉的味道让她心里的罪恶感更加清晰。

“所以昨晚你对我那样只是身不由己吗？”

萧洛初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顾凌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亦或者她不敢回答。

她怎么敢说因为自己心里对萧洛初起了情念所以才在药物的作用下做出那样失去理智的事。

“是我的错。”

顾凌霄说了那句话就一直沉默着，她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只能等着萧洛初对她的审判。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她没想到萧洛初会这么说，萧洛初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顾凌霄抬头看向萧洛初，此刻萧洛初身着中衣端坐榻上，青丝散落，素白的小脸看着窗外，透出的几缕阳光散落在她身上，整个人散发着疏冷的气息，再不见平日的活泼模样。

顾凌霄看的整个人心都疼了起来，她很想走过去把人拥在怀里，可她不能。

从前她只当萧洛初是妹妹一样的对待，所以偶尔对她肆无忌惮的亲近也觉得理所当然，可现在她清楚感觉到自己对萧洛初的心思早已非比寻常。

昨晚只不过撕开她伪装的一个契机，或许小铃儿就是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才故意让她陷入这种境地。

那天小铃儿用沈雪儿把她引入陷阱以后想要拉拢她被她拒绝，一开始小铃儿准备杀了自己，后来离开了一会儿回来以后又决定要把她带到南蛮去。

幸亏萧洛初带人及时赶到，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会给自己吃下那样的药，所以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死路。

也怪不得旁人。

顾凌霄站起身行了一礼，门被悄然打开，门外阳光洒落，顾凌霄抬头看去，绚丽的光环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