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华子和哑巴一看这场景,傻华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哑巴不会说话,也急得“阿巴阿巴”直比划,眼里满是惊恐和难过,毕竟大家在一起相处这么久,都是有感情。
傻华子边哭边想:“我南哥怎么跟我军哥还干上了,还动枪了呢,这可咋整啊,要不我拿枪给自己打一枪,说不定大家就能消消气了,能不能啊,得赶紧送医院呀。”
哑巴也在旁边“啊啊”地附和着,众人手忙脚乱地就去抬张军了。
焦元南这会儿,就像犯了心脏病一样,气得不行了,整个人的情绪已经到了极限,都快崩溃了,心里头那叫一个乱。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张军抬下来后,就往车里塞,这时候,焦元南跟林汉强、王福国他们在前面走着,唐立强开着车,拉着傻华子和哑巴,他俩在后面扶着张军,紧接着曾大伟、李丁平他们开着第三辆车。
当天晚上,天已经黑了,都6点多钟了,张军被打的时候就是6点左右。
车一上路,焦元南就跟王福国说:“找个地方,开车找个地方,我跟他再唠唠。”
王福国听了,就上车去开车,把唐立强换到副驾驶去了。
结果呀,这车开着开着,也不知道是王福国激动啊,还是紧张啥的,瞎开一通,最后开到了后来的南岗电瓶厂那附近,那地方非常的偏僻。
唐立强回过神来,一抬头就骂道:“你他妈开哪去了啊?这他妈是哪呀?。”说着,车就停了下来。
焦元南也跟着下了车,这才发现车开到了一个特别偏僻的路边,根本就不是去医院的路。
焦元南站在那儿,手里夹着烟,手指都有点抖,走到张军所在的车跟前,瞅了瞅张军,那会儿张军还有点气息,可车上到处都是血。
焦元南对着张军说:“张军,我没想打你,咱俩是发小也是兄弟,也没想到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张军费力地回应着:“别说了!咱们兄弟情分缘尽于此。”
焦元南这等于是给了他一个选择,可到了这最后一刻,张军还是选择自己单干,不跟焦元南混了。
过了会儿,张军又虚弱地说:“焦元南,送我上医院,快送……送我上医院。”
焦元南听了,赶紧回车上去了,这时候,后面那辆车,王福国开车,唐立强坐在副驾驶,哑巴和傻华子在后面扶着张军,车就又往前开了,焦元南的车在最前面。
等到了晚上6点半到7点多钟左右,车还没到医院,哑巴和傻华子在后面哭得更厉害了,哑巴“阿巴阿巴阿巴”地叫着,看着特别着急。
唐立强扭头问:“咋的了?”
傻华子瞅着他,带着哭腔说:“强哥,军哥死了,军哥断气儿了,军哥没气了呀,
唐立强一听,赶紧给焦元南打电话:“喂,南哥,张军……张军死啦。”
焦元南当时就懵了,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喊了句:“什么?死了?”
车“嘎吱”一声就停在了路边,三辆车全都停了下来,焦元南、曾大伟他们赶紧下车,围到张军那辆车跟前一看,张军眼睛睁着,死不瞑目,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没闭上眼睛。
哑巴和傻华子跟张军感情挺深,在旁边“阿巴阿巴”地哭着,那场面多少有点揪心。
焦元南瞅着张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里念叨着:“我真没想他妈打死你,军儿,算我他妈对不起你了。”
唐立强在旁边说:“南哥,你上车吧,交给我吧。”说着,唐立强连哑巴和傻华子都没带,自己开着车,拉着张军就走了。
当天把张军埋在哪儿了,谁也不知道,就只有唐立强知道,焦元南他们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那个灰色茶楼。
等进了屋,都已经8点多钟了,一直等到9点多,唐立强才回来。
屋里静悄悄的,大伙儿谁也不吱声,都沉默着。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焦元南接起来:“喂。”
“元南,你回家呀,你咋不回家呢?搁哪儿呢?”
“你睡吧,我有事,啊,没事,没事儿,没事儿。”焦元南敷衍着回应道。
唐立强见状,开口劝道:“南哥,别自责了,我跟你说,张军这就是命里注定,这小子早晚的事,就今天晚上,你他妈不打死他,我都得打死他,而且你也不是特意要打死他的,你就别太往心里去了?”
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也没吱声,都不想说话,心里头都沉甸甸的。
唐立强是想给焦元南解开这个心结,可这事儿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过去的,毕竟那是曾经一起玩儿的兄弟,就这么没了,搁谁心里能好受。
焦元南打死张军之后,那可是好久都没从这事儿里走出来,毕竟一起相处那么久了,能没感情吗?肯定是有的。
这边事儿在他们那圈子里倒是都处理好了,焦元南特意叮嘱,可不能让小双知道这事儿,当时小双还蒙在鼓里。
紧接着,焦元南就给王俊英打了个电话,说:“张军这事儿,我也算给你有个交代了,算我对不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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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英一听,挺无奈地说:“哎呀,元南呐,这倒成我欠你人情了,这……怎么还死了呢,这……”
“啥也别说了,记住,如果小双要问,你千万别说实情啊。”
“那你放心吧。”
焦元南又交代道:“要是小双问起来,你们就说,张军出事了,把人打死了,跑路了,出去旅游去了。”
大伙儿一听,都明白了,就这么统一了口径。
结果,3天之后,刘双就找到焦元南了,着急地问:“南哥,我军哥怎么打电话不接呢,手机关机了呢。”其实,那手机早就被唐立强给扔河里去了。
焦元南就说:“你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