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灯光从窗外显露出两人身影被他人看见,岂不是徒惹非议,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吗。
宁儿想到此节不由惊出一身冷汗,立马缩回了双手。
不过经此一吓,倒也让她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当下再不敢胡思乱想,心不在焉了。
宁儿收敛心神,回身将张志拉到窗棂前,借着月光察看他的伤势。
“我的娘哎,是谁敢下这等狠手,就不怕被逐出袁府吗?”
“唉,谁说不是呢。老子在袁府七八年了,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真他娘的气死老子了。”
“少废话,赶紧说正事,你不能在此处待太久。”
张志连忙应诺,将今日午后在荷花池旁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宁儿。
“妹妹,事情就是这样。那个田易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根本就没把家法放在眼里啊。
他这哪里是在打我,简直就是在明晃晃打你的脸啊!”
“你个混蛋,此事跟我有何关系!
真是没想到你和孙青财迷心窍,竟然胆大包天到做出这等龌龊之事来。
明明已被人家当场识破,却仍不知悔改,顽固不化,你真拿袁虞当傻子吗!
这事一旦捅到少夫人那里,你们两个还能有命在吗!
我看你这根本就是活该,你哪有资格去恼恨人家,你应该谢天谢地,感激人家救了你一命才对。”
宁儿听得是气不打一处来,点着张志的额头狠骂一通。
其实她很了解自己这个堂哥还是有些心机,也有些胆略的,奈何就是太贪财、太吝啬了。
正是由于这个致命缺点,才导致他在袁府白白呆了七八年一事无成。
最终父亲无奈之下,只能又把自己调了过来接替他的任务。
张志被宁儿的玉指点得龇牙咧嘴,涕泗横流,相比于身体上的疼痛,这种精神上的打击更加令他难以忍受。
自己的亲妹子看见哥哥伤得这么重,不但不安慰他,反倒还怪他自己活该,这换谁身上能受得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
好你个张宁,我可是你亲哥哥呀,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