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一石二鸟,真可谓包藏祸心,甚是阴险。
我若权当不知,何进那边心生不安,日后必定跟我离心离德,互生嫌隙,正合了张让心意。
我若强行插手,却又会被张让抓住把柄借题发挥,作茧自缚。
唉,似此境地,老夫到底该如何抉择呢?”
袁绍暗骂袁隗真是个老狐狸,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其实他心中肯定早有计议,却顾及身份不愿亲口说出,非等着让他这两个侄子点破玄机。
袁绍斜眼偷瞄了一眼袁基,可笑这家伙兀自还在那傻愣愣的等着袁隗说下去呢,看来想指望他出头是没可能的了。
唉,龌龊的事还是得我来啊。幸好这里没什么外人,也不怕自毁形象,小人就小人吧。
“叔父大人不必为难,此事易尔。”
袁绍胸有成竹,低声说道,
“何进无谋匹夫,不足为虑,日后稍加安抚,必会手到擒来。
但张让这边,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尚不能与之匹敌,仍需以和为贵。
此次既然是他有心示好,那我们当然也不能失了世家风范。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夜恰逢佳节不设宵禁,叔父大人何不趁此良机,暗遣一能言善辩之士赍送重礼,私下拜晤张让,借拜贺之名以表心意。
如此则张让自当心领神会,叔父大人亦可高枕无忧矣。”
袁隗暗夸袁绍孺子可教,不似袁基这个榆木脑袋,死不开窍。
不过做戏做全套,以张让那个属饕餮的胃口,这次若想保住三公之位,恐怕免不了要大伤元气。
我这可都是为了家族前程而奔劳,这笔钱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担下吧?
本初啊,你可得再加把劲,老夫看好你哦。
“唉,为了天下太平,百姓安康,看来老夫也只能暂且屈身事贼,徐图大计了。”
袁隗说到这里忽而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