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呕!”众多随员只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十几个人当场就吐出来了。恨不得将隔夜饭都给吐干净,这场面实在是太恶心了。就连瞿式耜跟何腾蛟也是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他们也感到胃部一阵阵抽搐,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喷出来了。
何腾蛟闭上眼睛,努力将这种感觉给压下去,虽然他也是带兵打仗的人,在湖广和广西大小十数仗,可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傻子都知道,高衡这么干,分明就是来示威的。
瞿式耜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高衡虽然是华人,但毕竟久在安南,有道是南橘北枳,即便是华人,在安南生活成长,那就是地道的安南人了,只不过血统是华人而已。那么他手下那些士兵就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分明跟安南兵一样野蛮,顶多也就是拿着先进武器的安南野人罢了。
跟这群怪物讲道理,才是朝廷干的最愚蠢的事情。瞿式耜转过身来,他意识到了,高衡搞这么一出,摆明就不是来讲道理的,今天,不管是自己还是何腾蛟,亦或是永历皇帝亲自来,高衡开出的条件,能答应,要答应,不能答应恐怕也要答应,否则,顷刻间他们就可能被这只野兽军团给撕碎。
只能说,高衡的疑兵之计用得太好了,兴华军是一支有理想有道德的军队,自然是不屑于干这种事情,这京观也是狼兵和土兵弄的,兴华军士兵可不会闲着没事去割下敌人的头颅筑成京观。但高衡发现,跟南明小朝廷讲道理没用,关键时候还不如亮一下肌肉效果好。
见瞿式耜和何腾蛟不忍再看,随员们更是吐得东倒西歪,高衡适时道:“这京观就放在这里,我想在一年半载之内,这能起到震慑建虏的效果,让他们看到京观就想到兴华军的威名。”
何腾蛟道:“大帅说的是,说的是。”
高衡道:“呵呵,好了,茶我们也喝了,茶点也请二位享用过了,看来我们应该谈一谈正事了。”
瞿式耜、何腾蛟面色一紧,总算是说到正题了,恐怕高衡的要求不会那么简单。瞿式耜连忙道:“大帅,这次的事情,想必是有些误会。”他知道,高衡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了一些情况,要不然犯不着这么干,这是明摆着示威。
高衡一挑眉毛道:“哦?误会?我还什么都没说,瞿大人怎么就说是误会?”
“额,这。”一句话把瞿式耜讲得哑口无言,确实,人家什么都没说呢,自己在这里撇清什么,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哈哈哈,瞿大人不必担心,坐,坐下说。”高衡将他们带回大帐,重新落座道。
何腾蛟是个直性子,他起身抱拳道:“大帅,在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