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舅舅乃燕相,自然对王位之事太操心,整日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你在王都大出风头,舅舅担忧是正常的事。”
“但你放心,为兄自然不会怀疑你的忠心!”
姬安端起酒杯敬了下,一饮而尽道。
“大哥,愚弟不曾有任何觊觎之心,我出身平庸,只懂得战阵之法,让我打仗,我在行,让我当王,实不可为也!”
“若大哥觉得我是威胁,尽管说便是,愚弟愿意辞官辞爵,一辈子不沾国事!”
“到时,只求大哥念及兄弟血缘,给愚弟一方农宅,几亩薄田,安度余生!”
姬安虽然只有十七岁,但说出来的话饱含感情,情深义重,让人感触极多。
这一番“肺腑之言”,说的姬盛鼻子一酸,差点眼泪汪汪!
多好的弟弟啊!
若是其他几个叛逆的弟弟也像姬安这样,那该多美好啊。
姬盛心中五味杂陈,一把握住姬安的手,重重按下道。
“小十六,何苦于此?”
“为兄把话放在这里,将来只要为兄还活着,就保你一辈子富贵!”
姬安也反手握住姬盛,眼神中仿佛有千丝万缕的情感。
门外,毕煦和姬盛的侍卫暗暗咂舌。
他们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只觉得好一副兄弟情深的画面。
不过,毕煦心中清楚,自家公子可不会只愿意当一个富家翁。
王位,公子势在必得,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演戏罢了。
酒足饭饱后,姬安告别感慨万千的姬盛,带着毕煦离开。
后者跟随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道。
“公子,我看这个大公子人还不错啊,万一以后是他继承王位,公子倒是不必担心杀身之祸。”
姬安嗤笑,摇了摇头道。
“姬盛为人固然不错,但他现在只是储君,不是大王,等他成了王,不想杀我也得杀。”
毕煦愕然道。
“啊?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成了王,就必须杀干净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