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子发出惨叫声,模样十分凄惨。
燕相皱了皱眉,撇过头去不看,他毕竟是读书人,见不得如此酷刑。
姬安则是一直盯着。
不出意外,此人应该就是无终县令。
燕王一定是生过气,所以将他绑在这里,承受冰水刮肉的酷刑。
无终县令到底说了什么?才让燕王这么生气?
“武安侯,大王让你进去。”
不等姬安多想,柴茅就摆出请的手势。
燕相张了张嘴,眉头皱得更深。
姬安取下羊毛大氅交给门口小太监,接受搜身后,进入勤勉殿。
殿内,燕王半倚在狐裘之中,淡淡道。
“进宫所谓何事?”
姬安拱手道。
“天寒地冻,孩儿恐父王受寒,想到在北伐东胡之时,缴获了一件上好的羊毛大氅,故而特意进宫献于父王。”
说完,姬安看了柴茅一眼。
后者一愣,赶忙跑出门,将羊毛大氅抱进来。
燕王抬了抬眼皮,嗤笑一声,指着姬安对柴茅道。
“瞧瞧,孤的儿子就是会说话,会办事。进宫打探一下消息,都知道找个由头,不直接开口。”
“再看看周大同,进来就说孤的儿子们互相残杀!”
周大同就是为无终县令,听燕王这么一说,姬安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燕王老了,心中对家庭和睦的愿望更加憧憬,没有哪个父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们互相要致对方于死地。
而周大同一个外人,见面就直接说燕王的儿子派刺客,刺杀他另一个儿子。
这话燕王能喜欢听才有鬼呢!
“父王,是孩儿在无终县遭遇刺杀的事情?”
燕王颔首,摸了摸羊毛大氅。
“不错,此事你没提,孤也不想提,但偏偏有人不喜欢这份安宁,非要拿出来搞针对。”
“周大同说,他发现了盛儿派人刺杀你的证据,此前派人送来王都却没有音讯,自觉兹事体大,便亲自前来指认。”
“呵,小十六,被刺杀的人是你,你说说,是你大哥派的人吗?”
姬安正欲和以前一样,只说自己不知道,不想过多掺和其中。
他虽然是被刺杀的人,但刺杀事件的本质已经变了,变成了幕后主使想用此事陷害姬盛。
只要姬安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看幕后主使和姬盛互相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