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
姬安看透了这一点,心中只剩下冷笑。
包括今天晚上,他刚刚从大狱出来,燕王就召他入宫,看似只是问一问去大狱干什么。
但为什么惠妃跪了这么久,迟迟不处死,非得等姬安进了勤勉殿,当着他的面下达处死的命令?
还不是因为燕王听到姬安去见姬横,所以用惠妃的死警告一下姬安,别像姬横一样刺杀姬盛。
一切都是套路,一切都是特意为之。
姬安看明白了,故而隐瞒了戏子的事情。
这个戏子,是不输于燕王的力量,是姬安真正可以争取的力量。
像什么武安侯爵位,奉常寺官大夫的官职,在王都的势力和财富……
这些对于燕王来说,都是随时可以剥夺的存在。
姬安要做的,是收拢一些不属于燕王,也不属于姬盛的力量。
例如柔然部落,奔波在外经商的冯义,初入政坛的郭隗。
同时,还要挖掘一切可能支持自己的势力。
例如郭寻家的武阳郭氏、王奉家的易县王氏……
这就像是围棋,燕国是巨大的棋盘,燕王、储君、燕相等人组成了黑棋,他们几乎占据了整个棋盘,没人能胜过他们。
但在角落里,姬安持白棋,正一子一子的落下,悄然扩大着属于自己的气。
且看谁胜谁负。
回到府中,姬安直接钻进书房,在竹简上写下一封信交给毕煦。
“交给方仲,让他将此信送到冯义手中。”
信上自然写着关于那个戏子的事情,这个戏团在蓟城唱了好几天,想打听到戏子的具体信息并不难。
姬横说戏团是行走各国的,此时已经过了几个月,不知道去了哪里,正好冯义也在各国游走,可以打探一番,看能否结识。
虽然这戏子陪男人睡觉让姬安有些膈应,但才华摆在那里,私生活怎么样,姬安就不太关心了。
做完这些,姬安回到房中,正欲躺下休息,可突然浑身一僵!
只见木骨眉一头青丝散在床榻上,倾国倾城的容貌只露出半个,好似草原般灵动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姬安。
“回来啦。”
木骨眉轻声说道,随后往里面挪了挪身子,将用体温暖好的位置让给姬安。
另一侧的被窝冰凉,让木骨眉颤了下,轻轻皱起的柳眉看得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