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道:“这两天可还有人探楼?”

丁大蟹道:“回禀公子,自从渐江龙门山龙门派宗主灵离子死在冲霄楼后,便再无人偷闯。”

赵柽点了点头:“那玄天混元剑本就是龙门宗之物,包道乙本是灵离子的师弟,号灵应子,灵离子想要取回这口剑倒也正常。”

众人皆称是,赵柽又道:“我在江南时听说过龙门宗也是出过宗师的门派,这灵离子武艺如何?”

丁大蟹道:“看他在楼内死时的情状,怕不够宗师。”

赵柽笑道:“不是宗师就敢过来,真有些胆大包天了。”

智兴在旁笑道:“公子,都是宝物迷人心。”

赵柽点头:“那些探楼江湖人的尸体保存如何?”

沈元道:“天气寒冷,都未腐败。”

赵柽笑道:“如此就好,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可以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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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顿时聚精会神,只看赵柽喝了一口茶后,开始不急不忙地说了起来……

第二天下午,一队人忽然风风火火地从外城园子中跑出,接着进入内城,和守门禁军大声说着什么,随后禁军就慌张地前去禀报。

又过一会儿,就看赵柽骑马到来,然后开始集合禁军,训了番话后,点了一小军人,有五六百的模样,正是龙卫的第玖指挥。

他带着第玖指挥,中间裹挟着从冲霄楼园子跑出来的人,一路直奔太师府而去。

太师府是蔡京的府邸,也是整个东京城最大的一座朝官府宅,自大宋建国以来,没有哪个官员的宅子比蔡府更大,就算是各家亲王的王府也比不上。

太师府位于皇城正东的宝箓大街,整条街都是大宋显贵的府宅,有开国国公,有世袭侯伯,有当朝宰辅,有六部尚书。

赵柽骑着红马,率兵挡在路口,眯眼向里看去,几息后回头淡淡说道:“儿郎们,今日随本王干票大买卖,一会儿进去之后,能拿就拿,能砸就砸,任何人胆敢阻挡,全部视为魔教余孽,格杀勿论,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身后第玖指挥的军兵全都高呼起来,他们来之前得到赵柽命令,知道是去蔡京的府上搜查魔教余孽,虽然不明白魔教余孽怎么跑去了蔡府,但却都心中极度兴奋,那可是蔡京啊,只手遮天,总揽朝纲的蔡太师,那可是蔡家啊,一门二相的蔡家,想想就激动不得了。

可是他们不成想赵柽又下了这么一条命令,这是要明抢蔡家,是要打砸了蔡家,是要将蔡京老狗的颜面狠狠踩在地上揉搓啊! 龙古帝

他们并不怕蔡家,龙卫军第玖和第拾这两个指挥的军兵,经过数次更换补替,全部变成了赵柽自己的人,都是些没家没业,没有后顾之忧的独兵,赵柽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别说只是打砸太师府,就算是让他们直接将蔡京的脑袋砍下来,他们也都不会犹豫一下。

几百人直进了宝箓大街,这条街原本素净,并无店铺商楼之类,平日里只是显贵们府内出入,寻常百姓从不敢踏入半步,更别提被这般虎狼兵丁冲撞。

道路宽阔,但此刻也不是没人行走,有那么两架马车正在来往,但看到前面竟气势汹汹的禁军闯进,那车夫顿时傻眼,这是从来未曾有过的情况。

马车本来行在道路中间,双车并走也远远足够,但是禁军也是走的路中,赵柽就在前头,浑然没有给马车让道的架势。

两名车夫反应过来都是大怒,平日里遇不见这种事情,毕竟路宽,就算迎面来了什么高过自家府上的车架,也不存在刻意给对方让道情况,可此刻对面几乎把路都占满了,只有最两侧才有点空隙,这让他们如何走?

两名车夫几乎同时开口,报出自家份属哪座府邸,希望震慑住这些不知从何处来的嚣张军兵。

可禁军哪里会搭理他们,赵柽左右两旁是杜壆和张宪,杜壆一催座下马,跃步上前,挥舞着马鞭就直直打去,口中还骂道:“胆敢阻挡秦王道路,你们找死不成!”

马车上的人根本没来得及回应,就被杜壆用丈八蛇矛将车子拨去一旁,杜壆力量极大,挑动这木头车架不在话下,而且他怕马匹受惊伤人,再是几下打中了马腿,那驾车的驽马顿时一阵哀鸣,跪伏在地。

禁军此时“呼啦啦”冲过,没片刻工夫就到了太师府门前。

这宝箓大街的府邸一般都是相连的,可以隔墙望到,但这太师府却不同,乃是独占了一片最好地方,左右的别家府宅都从外墙旁留下了道路,不敢距离太师府太近。

只见那府前八级高阶,门楼宏大,一左一右巨大石狮冷峻威严,朱红色的铆钉大门宽阔高伟,足足有一丈七八,大门两旁各列了黑衣家丁,一边都有十数名。

赵柽立马门前冷笑:“宫城的大门才两丈高,蔡家的门居然也接近两丈,这蔡京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