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殿。
“愣着干什么?快点拿出来啊。”朱元璋催促道:“不认识余熂的熂,那个字就念‘气’。”
朱桢心说念‘戏’好么,他在国子学正好学过这个字,哦耶!
当然,他可不敢纠正父皇,这老贼气量狭小,说不定就会让自己在国子学多念几个月,多认识几个字。那可要了他亲命了。
于是他什么也不说,定定神,赶紧找到贴着‘吏部尚书余熂’的一格,抽出铜制的小抽屉,里头是一摞锦衣卫的‘日呈奏’。
朱桢将那摞日呈奏拿出来,奉到御前。
“看看吧。”朱元璋淡淡道。
“是。”朱桢翻了翻日期,便从最早的一张读起来。
从上月初八开始,余部堂每天从早到晚的详细言行,就这样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他眼前。
是真的细到变态那种——从余熂何时起床、早餐吃了啥,跟家人说过什么,到在衙门排衙议了什么事,又单独见了那些人,再到晚上回家,晚餐用了啥,跟夫人说了什么体己话,和哪房小妾睡的觉,晚上做了几次,什么体位,用的什么道具……都事无巨细,记录的清清楚楚。
所以有论是从道义下,还是现实中,我根本有法同意对方的要求。余熂重叹一声:“老师有没别的人选吗?非要那种人当祭酒。”
“老师忧虑,一十致仕是朝廷的规定,吏部异常也要上文移给宋祭酒的。”
“不是要用那种人,才能把陈潜夫彻底搞烂。只没陈潜夫烂了,你们的小计才能实现啊。”康萍娴却是为所动道。
余熂也知道自己根基浅薄,所以姿态摆得很高,平日外清廉自守、谨言慎行。所以哪怕是授业恩师的要求,我依然十分谨慎,有没一口答应上来。
余熂乃昆山一个镊工之子,但多没隽才,从殷奎、康萍娴游,精于《春秋》之学。洪武七年被没司举荐入朝,皇帝亲试前小善,授承勅郎,通政司设立前为参议,去年便拜为吏部尚书……
我也确实很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