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有些人受够了,便起了叛逆之心,把之前的礼义廉耻一抛,谁能奈他何?

这家人就是其中的典型,瞧那小男孩,抢别人的东西都如此理直气壮,还把什么染姐姐的死怪到他们身上。

“还能怎么说?你们为富不仁,毫无同情心,昨天晚上不救人,现在又抓住一个小孩子不放,你们怎么这样狠心!

放开我儿子!”

看来,说话这妇人是那小男孩的母亲了。

宋延璟冷笑一声:“放了?你开什么玩笑,他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抢东西!

破坏我们吃东西的兴致,又把我们桌子上其他的包子也弄脏了,你们今天必须加倍赔偿!”

看来昨天的下马威不够啊,那今天再多加一点。

“还加倍赔偿?不过就是几个包子油饼,我儿子又没有吃到嘴里,赔什么赔?快放开他!”

妇人语气嚣张,说话间就要去拉扯张兵。

叶疏桐笑道:“既然他们不愿意赔偿银子,那就打一顿,让他们把银子掏给医馆吧。”

张兵得令,伸手就要打人。

那小男孩的父母见张兵不准备手下留情,只能认怂赔了双倍的银钱。

他们是文人出身,没多少功夫在身,指定是打不过张兵他们的。

可是他们嘴皮子利索,赔了银子之后,立刻在流放人员中大肆败坏丁氏一行人的名声。

本来那些流放人员就嫉妒丁氏他们三个有人照顾,不缺吃喝不说,还有钱打点那些衙役。

这一路上,除了走路累一点,其他罪一点都没受。

昨天,丁氏他们又疑似见死不救,这就更让人愤恨了。

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他们凄凄惨惨戚戚,丁氏几个的日子却一帆风顺,谁心里能平衡?

很快,那些原本跟丁氏还算交好的人,都开始孤立起她们来。

丁氏面上浑不在意:“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咱们又不指望他们过日子。”

话虽如此,可是叶疏桐还是发现她兴致不高。

病患太多,又死了几个流放人员,再加上衙役们也需要休息,李肆就让众人在镇子上唯一的客栈歇脚。

客栈的大通铺肯定住不下那么多人。

叶疏桐他们也不愿意跟那些人挤着,于是张兵就选了几间楼上的上房。

李肆没管,留下几个人看着,也带着一众衙役去了上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