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协议不止烧给骆槐地下的爸妈,还在旷奶奶和旷野,以及罗家三人面前做了公证。
邢彦诏依然是那句话,谈情说爱不是保障,钱财才是真正的倚仗。
上面有邢彦诏和骆槐的亲笔签名和红色手印,自此协议开始生效。
有了这份保障,骆槐怀孕九个月的时候,郭慧忽然拿着她和邢彦诏同床共枕的照片和一份孕检单出现时,骆槐只觉得好笑。
“这就是你当初撕掉两千万支票的理由?”骆槐定睛望着对面势在必得样的女人,“我以为当初我在医院跟你说的那番话会让你见好就收,你果然听不懂人话。”
“骆槐!”郭慧磨了磨牙,下一秒又挤出微笑,“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个意外,韩漳生日那天我们都喝多了,不小心就有了,孩子是无辜的,我的名分不重要,但是我希望你们能给孩子一个名分。”
“所以,还有韩漳的事。”骆槐对于邢彦诏的这帮兄弟,走得近的也就旷野和老沈,老吴一家偶尔聚聚而已,韩漳是她最陌生的一个,也是她觉得最难相处的一个。
不是说韩漳本身不好相处,而是她和韩漳难相处。韩漳虽然叫她嫂子,但其实眼里少了一个东西,尊重。
她从老沈和旷野平常的聊天中知道点事,当初首个建议邢彦诏回邢家的人就是韩漳,没有因为替嫁而对兄弟抱不平的,还是韩漳。
韩漳关注的只有,邢氏的权能不能到手。
当然也可以理解,男人向来都重权重利。
韩漳对她不尊重,也只是偶尔表现在眼睛里,行为上倒是没有,骆槐一直没当回事,猜测韩漳是觉得她配不上诏哥。
后面郭慧的出现,她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韩漳真是痴情,可那又关她什么事?
“郭慧,你和韩漳弄这一出,敢让诏哥知道吗?”骆槐笑道,“既然是诏哥的孩子,你们不如直接去找诏哥,我们一起吧,其实我也很好奇,喝醉的人哪里来的生理本能。”
“我更好奇的是,韩漳生日那天,诏哥六点半从家出发,七点过十分才到韩漳家楼下,你们七点半开始吃饭,划拳,喝酒,打牌,直到九点半,九点半诏哥和我说有点头昏,之后有十五分钟没有给我发消息,直到九点四十六吧,才发语音告诉我,马上回家。”
骆槐回想着那天的事,语气不紧不慢。
“十点三十五,小陈送诏哥到家,如果说你们有时间做点什么,大概也就是那十五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对诏哥来说应该是个侮辱。”骆槐见她神色紧绷,应该是没想到邢彦诏忙得日理万机,还有空和她报备。
她曾经说过不用报备,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诏哥自己不愿意的,还说她烦,有报备就听着!
那语气,怨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