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着被十年前的记忆强烈冲击的哈利,西弗勒斯和佩妮也不禁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那一天,卢平以“失恋纪念”为借口,从一次不成功的约会回来后,便开始打开一瓶又一瓶的啤酒和威士忌。
卢平虽然长相学业都不差,教养、性格也极好,举止文雅,但他从来没有一段长久的恋情。
不论是隐瞒还是伪装自己的狼人身份,他都无法一辈子隐瞒下去。
而女人对秘密总是很敏感的,在揭露真相或被察觉之前,对方常常无法承受离去,或者是卢平觉得对方无法接受,主动提出分手。
当时这段恋情是与麻瓜女性的,卢平这次却是认真的,甚至到了可以考虑结婚的地步。
于是,他稍微歪曲了一点事实,告诉她自己患有一种必须终身承受的疾病,每月需要接受一次药物治疗才能控制病情。
然而在今天的约会中,那个女人却告诉他:
“我无法一直支持你,我没有信心,所以我们分手吧。”
到了晚餐时间,雷古勒斯也加入了喝酒的行列,他说慰藉前辈是后辈的职责。
西弗勒斯起初还在旁边冷眼旁观,但到了晚上八点,禁不住两人的不断劝说,也勉强加入了他们。
三人喝得正酣畅时,卢平也冷静下来。
他们正坐在地上聊天,因为沙发已经坐不下三个人。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吓了三人一跳。
卢平酒醉迷蒙地看向电话,疑惑地说:
“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
“我赌十便士,是卢平的前女友!”雷古勒斯笑道。
“别吵了,雷古勒斯。”
卢平敲了敲雷古勒斯的头,虽没用多大力气,但雷古勒斯装作痛苦地嚷道:
“好疼啊,卢平你太残忍了。”
然而电话仍在持续响着。卢
平转头对西弗勒斯说:
“西弗勒斯,快去接电话。”
“为什么是我?”
西弗勒斯皱眉,因为电话明显离卢平更近。
然而,他还是一边嘟囔着,一边站了起来,毕竟他是那种别人有求于他就很难拒绝的人。
“喂?”
“西弗?是西弗吗?啊,太好了!”
电话一接通,西弗勒斯的名字便被一个年轻女子带着几近尖叫的声音喊了出来。
她的语气让西弗勒斯不由得握紧了话筒,原本沉浸在酒中的他,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
他立刻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妙。
“佩妮,怎么了?”
“求你了,西弗,快来我家!哈利来了!”
“哈利?”西弗勒斯瞪大了眼睛。
这个名字他知道,是佩妮的外甥,也是莉莉和詹姆的儿子,出生在夏日尽头的那个孩子。
“怎么回事?他还只是个婴儿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我发现时,哈利就被丢在了我家门口,莉莉和詹姆都不在,我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而且,他额头上还有奇怪的伤痕,爸爸妈妈现在赶不过来……我现在能拜托的就只有你了,西弗!”
佩妮的声音颤抖,话语也没什么条理。
然而,西弗勒斯听着,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想起了一年前,自己在无意中听到的关于命运之子的预言。
如果伏地魔知道了那个预言的内容呢?
这个想法让他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明白了,我马上过来。”
西弗勒斯挂断电话,没有向卢平和雷古勒斯解释,直接使用幻影移形,赶到了佩妮搬到的新公寓。
虽然急忙赶到,但他还保持了一定的理智,避免在邻居面前现身。
他出现在门内,径直走向灯光透出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