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额,“又得劝一个…”
说实话,我不敢面对尤其,是真的…不敢…
这种“不敢”不是说做错事有愧疚的那种不敢,而是不敢面对。这大半年下来,尤其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她是有各种各样的毛病,比如依旧势利眼,比如还是很“爱男”,偶尔我们会骂她,但她的优点我们也都知道,尽职尽责,遇事绝对不会躲着。作为一个辅导员,她绝对合格。
多么美好的周六啊,她本来可以好好睡个懒觉的,却被一通电话惊扰了美梦。
接完电话之后,她的天就塌了…
真的塌了…
没有高个儿顶着的那种塌…
顶流塌房都没这么塌…
尤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医院,昏头昏脑,浑浑噩噩,在看到在病床上昏迷的林小婉时还没有什么反应,她依旧觉得在做梦。
直到看到披头散发缠着胳膊的我,她才从恍若梦境的现实中清醒过来。
我想过尤其会哭,毕竟作为辅导员的她这半年来实在是压力太大,过于辛苦;但没想到她会哭的这么歇斯底里,跟昨晚的肖雅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一瞬间,我格外的同情尤其,老师不好当,负责任的老师不好当,学生不停出麻烦的负责任的辅导员老师更不好当…
尤其的脸上不见一点精神,双眼无神,黯淡无光,声嘶力竭过后,此时此刻的她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流泪机器。
“你俩要死了我也别活了…”尤其轻轻抚摸着我打着绷带的右臂,“我这辅导员当的真是全宇宙第一悲催…”语气平淡,如同她的脸色,也听不出来一丝感情。
“成蔺哪…好好养伤啊…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有我在呢…”哪怕心如死灰,在尤其的意识深处,还是有不容动摇的坚定在的。
“老师…”
尤其抹了一把脸,“腾”地一下站起来,“奶奶个腿的,敢伤老娘的学生,我灭不死他!”
这…情绪转换…好突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