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从车窗旁边的缝隙看着这些撤离的人群。
妇女们纷纷被分开,他们的表情中充满了焦虑和不解。
母亲们一边担心孩子的情况,一边被迫走向集装箱,和其他几位女性一起接受检查。
她们被要求脱下外套,检查员在她们身上进行全身扫描,紧盯着每一寸裸露的皮肤。
任何被检查出来有疑似伤口或受伤痕迹的人都会立即被标记为“待定”,然后带进更为严密的隔离区。
有些人的手臂上有显眼的抓痕和撕裂的伤口,士兵们迅速将他们拉开,指示他们转身,逐一送往一旁的铁网围栏内,那里摆放着更多空旷的集装箱和临时搭建的帐篷。
四周的哨戒塔内,士兵手持机枪对准着这些可怜人。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刺鼻气味,死寂的氛围让人感觉一切都在等待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结局。
安德烈目光紧紧地盯着车队前方,车窗外的景象令他内心升起一股不安的寒意。
那名军官正和几名检查员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然后指挥士兵开始筛查人群。
一位女性被要求靠近,她的双眼显得空洞,显然经历了长时间的惊恐和不安。她的手不断抚摸着自己抱在怀中的孩子,眼神急切地寻找着出口。
当她被要求停下并接受检查时,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已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打击。
“给她检查手腕。”一名检查员指示道,他低声对身边的助手说道,“看她的手臂那一块,像是有淤血。”
女检查员小心地掀起她的衣袖,露出了她手臂上明显的瘀青。那是一种类似于咬痕的伤痕,血管周围散发着微弱的青色。女性的表情变得更加紧张,她拼命地摇头,眼中涌现出泪水:“不,不是它……不是它!我没有咬伤,我只是……”
“不用说话。”检查员冷冷地打断她,转身示意旁边的医生过来。“立刻隔离她。”
另两名士兵上前,迅速把她和孩子分开,强行将她带向了一个临时设置的隔离区。
孩子的哭声尖锐地撕裂了周围的寂静,而这名妇女只能在绝望中张嘴呼喊:“不!放开我!我们没事!我们没事!”
安德烈从车窗看着这一切,心中一阵剧烈的波动。他没有回头,但他知道,如果这些人真的被感染,他们的命运将会和其他被感染的人一样——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这场灾难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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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停留,继续走!”车队里的队长阿尔乔姆再次下令,安德烈启动了引擎,继续向前推进。
但他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那名女性的孤单背影,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