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贴心地将门关上,顾拾酒看着曾叙发呆,这人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刚才是要干嘛来着,哦哦要报仇。
该怎么报仇呢,顾拾酒在脑子里先演了一遍。
看着她脸上表情变来变去,曾叙觉得她肯定还是放不下自己,脸上又有了自信。
“李芳,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一个女人抛头露面,成天挤在在男人堆里。
简直不像话,我教你读的《女戒》都去哪了?我要是你干脆一头碰死好了。”
曾叙说得大义凛然,顾拾酒一脸懵逼:“啊?”
这人在说啥?
在曾叙眼中,顾拾酒还是那个尽心伺候他,偶尔偷看他的怀春少女,完全忘记了大当家的名头。
甚至他怀疑顾拾酒这个大当家可能是用什么不正当的勾当换来的。
想到这,曾叙脸上满是鄙夷,他撇了撇嘴,继续阴阳怪气。
“你可别以为自己如今当个什么大当家就了不起,该不会是伺候了哪个山贼头子吧。
你一个女人,无才无德的,能有什么真本事,顶多会打打猎。
若不是使了下作的招数,这一帮大老爷们儿,凭什么听你的?
你也不嫌丢人,还在这儿装模作样呢。”
“啥?”对方说的话,顾拾酒是一句都听不懂。
“知道为什么是你来吗?”曾叙还在输出,“那是用你来试探朝廷的态度啊。
你不会真以为空有大当家的名头就真能凭这个招摇撞骗吧。”
听说大当家自从到了京城除了花钱什么都没干,曾叙觉得自己真相了。
作为一个读书人,他还有好些尖酸刻薄的话准备施展。
可当他的视线掠过顾拾酒的床铺位置时,却突然发现原本坐在床上的人消失了。
曾叙一下子愣住了,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停止了运转。
就在他刚迈出这两步的时候,一只手从身后如鬼魅般伸了出来,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指尖有些粗糙,带着一种历经风霜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