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便把在外头发生的事告诉了秦肆,主要是问他那天有没有在贫民窟杀人。
“要是出了人命,那就把那些人得罪死了。”
秦肆冷冷回道:“不记得了。”
江稚月简直没法和他沟通,便告诉他外面有人找他们,他这张脸实在太显眼了,为了不被人发现,最近这几天别出去乱跑。
“附近的铁路坏了,我们暂时回不去。”江稚月又说,“我们剩下的钱,顶多再撑两晚。”
“我为什么会和你一组呢......”她下意识地低喃起来,要是换个人在这里,情况说不定会好很多。
这么冷的天气,秦肆穿了件背心,怕是洁癖症又犯了。
他扬眉,神情冷硬恣傲。
目光顺着下滑,落在女孩的唇上。
秦肆不自觉得有人在耳边碎碎念,她真是他见过最啰嗦的女人了,估计是跟在顾兆野身边久了养成的习惯。
近距离审视,他眸底再平添几许压迫。
“再多一句嘴信不信我扔你去贫民窟。”
江稚月忍了忍,低低道:“我本来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啊。”
这话太真实了,叫人无从反驳,她能坦然面对既定的事实。
秦肆一时无话了。
过了半晌,他才出声:“那天晚上萧景润和你说了什么?”
又是这个问题。
江稚月淡淡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那晚我迷路了,是会长带我回去的。”
她一脸坦然之态,秦肆眸底深黑,在她脸上停了几秒。
“他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突然说。
江稚月似乎听出了他的潜台词,道:“也许会长本来就没打算改变什么,是你太忌惮他了。”
话落,她表情不变,和男人寒凉的目光撞上后,淡淡颔首。
她语气没有攻击力,听起来像带着刺,嘴角温软的弧度恰到好处。